踏進院子的共有三人,李木還有兩個身著黑衣臉戴麵巾遮住口鼻的高大男人。

虞妙蓁愣住三秒後,瞬間陰謀論。

難不成真的有人想要暗殺她!

好似印證了她的想法,兩位蒙麵黑衣人持劍直奔廂房門口而來。

虞妙蓁秒閃下意識的躲在狗男人身後,順便看了一眼他的反應。

很好,冰雕一般,淡定從容。

......大哥,能不能給點反應!

虞妙蓁此刻覺得這男人對生命很漠視,但她怕死,她剛想扯著人躲開,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輕,因著慣性,她被踹出去好遠,最後堪堪穩住身形沒有摔個狗啃屎,眼前就是通往後院的拱門。

雖說此刻不應該計較這些,但是被踹屁股真的很丟臉,她的白富美形象瞬間被瓦解個一幹二淨。

虞妙蓁看到不遠處徐川和李木打了起來,回過頭正好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朝著那個男人的後背刺去。

如果不是她被踹走,此時被刺的就是她。

她心裏急切,在逃跑和幫忙的選項裏反複掙紮,最後抄起角落的木棍就衝了過去。

沈讓服過解藥,毒雖解但還在調養,武力並沒有完全恢複,但躲還是能躲的。

且這些人不敢要他的命,目的隻是想讓他身體受重傷而已。

他踹開那個蠢女人之後,便應付起來,他雖不怎麼惜命,但是幹站著讓人砍的事,那叫受辱不叫受死。

他沒有武器,躲避時難免被動,察覺到背後的危險,但他已然來不及應對,他也沒有在意,戰場上這樣的事多不勝舉。

手裏剛剛搶到一把劍,身後的勁風早已沒了蹤跡,一回頭便看到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這個場景,他想,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虞妙蓁從河邊逃回來之前本就耗盡了體力,這具身子之前被餓狠了,根本沒有幾兩肉。

此刻她舉著手腕粗的長木棍衝過去,狠狠打在那個黑衣人的後腦勺。

她本以為這下子能幹暈一個,沒想到那黑衣男人轉頭就要來抓她。

她嚇得抱頭亂竄,毫無形象可言,直接衝到了前院靠近門口的某個角落。

瞬間院裏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雞鴨鵝豬的慘叫聲。

虞妙蓁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竄錯了地方,這裏養著她以後進補的口糧,她財大氣粗,買的頗多。

慌亂中腳踩一隻雞手抓一隻鴨,剛剛的狗啃屎雖遲但必到,她直接摔倒,身上沾滿了雞屎。

這種掉腦袋的時候,虞妙蓁都能被氣哭,她有一瞬間真的想死了算了,死了說不定一睜眼她還是別墅裏的小公主。

到底是強烈的求生意識蘇醒,想要活命的念頭直衝腦門。

她看了一眼仿佛也很嫌棄她身上有雞屎的黑衣人,站起身就往外跑。

這一跑就看到天神一般的男人手持一把劍,站在夕陽西下,冷豔高貴,一塵不染,顏若神祇,美的不可方物。

她霎時覺得呼吸困難,又氣又羞恥,臉上的淚混著雞屎唰唰往下掉,淚水模糊了眼睛。

虞妙蓁隻希望天降一道雷能將她劈暈,也好過這般被公開處刑。

還沒等她想太久,後脖頸一疼,她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失去了意識。

沈讓看到滿院子的狼藉,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