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的腦子瞬間充斥了不少的黃色廢料,最終陽光少女的美好品質讓她回歸正途。

她欲蓋彌彰,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來了一招以退為進,“救命之恩大於天,你想怎麼報答我。”

沈讓靜靜地看著她,反問:“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虞妙蓁一下子被問住,大好的形勢瞬間被碾壓,她突然覺得這男人一點都不可愛,白白長了一張美如冠玉的臉。

她本就沒什麼耐心,此時更是清醒了不少,她問的直接:“你叫什麼名字?”

沈讓麵不改色,“忘了。”

虞妙蓁一拍桌子,大怒:“上回我問你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你還點頭來著,你現在跟我說忘了,你耍我玩呢!”

“是嗎?那我叫薛讓。”沈讓語氣恢複了幾分漫不經心,“沒有成親,沒有住處。”

虞妙蓁很想問他多大了,但是想到上次得到的回答,她老臉一紅,沒敢再問。

她繼續審問:“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沈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奴隸。”

......這也太扯淡了。

虞妙蓁本想發火,但看到這男人神色認真的模樣,她莫名生不出怒氣。

她主動走過去,靠近了房簷一些,近距離觀看,隻覺得他五官更加立體深邃,眉目精致皮膚白到通透。

並且身姿欣長,體型不是那種油膩壯碩,反而線條十分清爽。

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衣服下絕對最少有六塊腹肌,腰腹和臂膀絕對有力量。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審視,角角無瑕疵。

她點評:“你該不會是不堪受辱趁夜色逃離惡毒貴婦之手的貧困寒門之子?”

“或者你是被惡毒嫡母迫害打壓被趕出府的可憐庶子?”

“還是出身低微自幼被賣入煙花之地長大後奮力逃脫牢籠的青樓小倌?”

沈讓聽得眉心直跳,恍然發覺他真是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行為詭異的女人。

虞妙蓁看不出他麵色的變化,突然說:“難道你是個最受歡迎的人設!美強慘大佬!”

沈讓臉色終於有了變化,眼眸裏滿是審視,他前幾句都聽得懂,但最後一句他雖不懂也能猜出幾分。

美強慘?

還真是口無擇言裏吐出一個畫龍點睛之語。

他想到昨夜承恩侯府送來的消息,疑點太多。

且他知道昭寧早就死了,眼前的女人卻已經魂歸此處。

生與死,輪回與終結,都是天道循環,有死方有生。

虞懷遠和康平郡主的女兒,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不好下手除之。

沈讓想到他的安排,收回了思緒,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色膽包天巧言令色的女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聲音清冷:“姑娘,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虞妙蓁上輩子說一不二,性格肆意隨性,一時激動說了不少讓人家覺得奇怪的話。

她不免有些訕訕的,還有些慌,看他說聽不懂,心裏鬆了口氣,立刻回到剛剛的話題,這人說他是奴隸。

當真是不拿她的智商當回事,明晃晃的糊弄她。

虞妙蓁直接戳破他,“我怎麼就買不到你這樣的奴隸呢?我正好想買幾個侍衛,你做不做?”

“這奴隸到侍衛,地位簡直是一躍千裏,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

沈讓似是聽到有趣又可笑的話,他淺淺一笑,“沒興趣。”

虞妙蓁就覺得這人毛病太多了,她已經沒了耐心,逐漸開始暴躁,“又怎麼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