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整個人趴在地上,囧到爆炸。

她撐起胳膊坐在地上,身上全部都是潮濕的泥土和髒汙。

她癟了癟嘴,心裏委屈,下意識抬頭,想找人幫忙扶她起來。

沈讓冷淡的麵容上罕見的蹙著眉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開口:“你好髒,別碰我。”

眼見虞妙蓁愣坐了許久,隨後噌的一下子站起來,抹了一把眼睛,隨後噠噠噠的跑了。

沈讓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掃了一眼樹上,沉聲問:“本王剛剛沒有說錯,她為何要哭?”

今日在樹上當值的是歸屬夜鷹管的暗衛夜一,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回:“回王爺,許是郡主摔疼了。”

沈讓恍然大悟,悟了片刻,這事就放下了,他又回了躺椅上躺下。

他本以為這事不值一提,壓根沒放在心上。

誰知,他竟然五天都沒有看到虞妙蓁出後院,連整日掛在嘴邊的侍衛都沒有去買。

整日雞飛狗跳的院子平靜的就好像隻住了他一個人,這般下來他仿佛又回到了北疆的王府。

這種感覺,不好但也說不上壞,但這般死寂,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要說這五日有什麼變化,也有,無非就是後院整日香氣撲鼻,各種吃食一個也沒給他送。

沈讓直到五日後的今日,才品出了點不同的意思出來。

難不成虞妙蓁生氣了,故意這般眼饞他?

別說他不重口腹之欲,就算是,這法子如同兒戲,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沈讓躺在廂房房簷下,看到一個婢女準備出院子,他將人喊住。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眉目疏淡,觀察了幾息後收回視線,掃了眼拱門問:“去哪?”

荔枝麵色沉穩,頓了片刻才回:“郡主安排奴婢前去京城買侍衛。”

沈讓再次將人打量了一番,語氣淡淡的:“很好,你去吧。”

院內一片寧靜,但他知道,這番安寧即將結束。

下午酉時,在河邊垂釣的沈讓遠遠看到幾人騎馬跟隨一輛馬車而來。

他收起手邊的東西,施施然的往小院走去。

那女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定會有熱鬧瞧。

等沈讓進了院子,便看到五日不見的人罕見的坐在石桌旁,看到他時也隻是看了兩眼,不似以往不眨眼的盯著瞧。

虞妙蓁當日跑回去時是真的生氣了。

上一輩子別說摔倒了,她連磕碰都沒有過,雖身體不好但絕對是金尊玉貴的長大。

然而來了這個地方,空有郡主名頭,實質性的好處半點也沒有。

所有的東西還得她自己費勁的往懷裏扒拉,更別提還幾次遇到生命危險。

唯一值得吹噓的事,還是撿了個絕世罕見的美男,但這男人也太討厭了。

她向來好麵子,五天前的事太丟臉了,而且也是她自己不小心,隻能吃啞巴虧。

頂多隻能譴責那男人沒道德,看見她摔倒竟然直接躲開。

這幾日她故意做許多的美食,故意不給前院送,那男人生沒生氣她不知道,但她的氣早就消了。

想到這,虞妙蓁看到男主角進了院子,掃了兩眼,強行收回視線。

她想了想,這男人看著和往日也沒有什麼不同,每日這麼香,他就不饞的慌?

虞妙蓁眼睛一轉有了主意,正好這幾日實在是把她憋壞了,為著麵子她一直沒有出門,明日要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