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莫名開始緊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便開始反駁。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究,跟一個姑娘家說什麼三寸之地,你胡說什麼!”
隨後一臉無辜,“你說的三寸之地是哪裏?我怎麼聽不懂呀。”
沈讓見她水汪汪傻乎乎的大眼睛來來回回就是不跟他對視,就知道這女人又在耍花樣。
他長睫微垂遮住眸中思緒,說出的話不似以往那般清遠疏淡。
“是嗎?我這記憶說不準哪一日就能恢複,我這人暇眥必報,一旦讓我發現那人的蹤跡...”
兩人一個倚在榻上一個站在榻前,沈讓話未說完突然坐起身,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
他眉眼間天生帶著冷感,此時幽深的盯著她,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說我會對她做什麼?怎麼懲罰她比較好。”
說到懲罰,虞妙蓁就想到那個夢還有那個關著她的籠子,她心裏慌亂了一瞬,麵上依舊傲嬌。
“罰什麼罰!你要啥啥沒有,吃穿都是我的,我也不求你回報,你少惹事就行,省的還得我去救你!”
她循循善誘:“你這個大男人就不要那麼記仇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翻舊賬呢,說不定都是你做過的夢而已。”
虞妙蓁胡扯完,便看過去,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總有一種深情又寡冷的感覺,很吸引人沉迷。
她總覺得周圍涼颼颼的,氣氛也怪怪的。
沈讓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此時語調不疾不徐突然問起一件事。
“你之前說我是被貴婦強迫的寒門子,是青樓的小倌,是落魄的庶子。”
他氣定神閑的質問:“我為何不能是開疆拓土的將軍,或者是溫潤謙和的莘莘學子。”
虞妙蓁上下打量他,總結:“如果是將軍的話臉不像,如果是學子的話氣質不像。”
沈讓似覺有趣,他故意露出一個沉靜又溫和的笑容,皎皎如清風朗月,一舉一動皆如畫。
他柔聲問:“我現在這般可像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
虞妙蓁就覺得這人真是怎麼樣都好看,唇紅齒白的看起來特別無害,她愣愣點頭。
“像,真的很像。”
“正好我也想不起來我是誰,不如你就當我是個無家可歸的書生,如何?”沈讓語氣似蠱惑。
“還是說,你滿腦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荒誕臆想,非得將我想成那些不入流的身份。”
虞妙蓁差點溺斃在那抹溫柔裏,明明羞得臉紅卻佯裝無事。
“不成!你休想騙我。”
“你明明會武,書生怎麼會習武,你根本不可能是書生。”
沈讓很喜歡看她這番羞澀卻嘴硬的模樣,笑容加深,“誰說書生不能習武?”
虞妙蓁憋了半天沒找出反駁之言,問起別的:“為什麼要將你當成書生?”
沈讓淡定又從容,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書生都很虛弱,需要被照顧。”
虞妙蓁總跟不上他的想法,難不成這男人以前被虐待過,所以很想被人照顧?
她為免傷到他的自尊心,小心問:“你該不會是著涼了身體不舒服,所以現在是在鬧脾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