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打開房門後,便發現他已經站在門外的台階下,定定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沈讓清冷的目光漸漸變得熾熱,從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眼中所籠罩的晦暗陰霾已然消散。

他從不知,僅是見到一個人,隻要她站在那裏,就能讓他心生歡喜。

且輕而易舉就能驅逐他心底難以言喻的窒悶,和反複橫跳的戾氣。

虞妙蓁眼中的喜意和笑意蔓延開來,瞳仁仿若被泉水洗過一般的明亮。

她語音帶笑:“你怎麼來了?”

沈讓靜靜地凝視她,聲音很輕:“我不知道。”

虞妙蓁的嗓音又輕又軟:“那你想我了嗎?”

沈讓沒有片刻停頓,直白的承認:“是。”

他神色很堅定,嗓音溫柔迷離:“蓁蓁,我很想你。”

虞妙蓁麵容上漸漸浮出紅暈,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過去,瞬間被人緊緊抱在懷裏。

“我也很想你。”

沈讓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一手撫摸著她的青絲,聞著她身上濃鬱的香氣,身體的反應他控製不住。

虞妙蓁自然感覺到了,她掙脫懷抱,為免徐東發現,直接將人扯進屋裏。

兩人在榻上坐下,她直勾勾的看過去。

大晚上的還能看到別人搭帳篷,還是超大號的。

她還難裝作看不到。

她小聲問:“怎麼辦。”

沈讓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下,淡淡回:“不用管它。”

“啊...”虞妙蓁被他這副淡定的模樣驚到,支支吾吾問:“你不會是那方麵冷淡吧...”

沈讓以前再不通七情六欲,如今也早就下了凡,這樣的事他自然不能承認。

“我不冷淡。”

他雖沒有過女人,沒有過自讀,但他去年十八歲時,宮裏給他送過曉事宮女還有不少的避火圖。

他以前絕對當得誇讚一句‘坐懷不亂真君子’,大概也唯有此君子的名號算不得虛假。

他許是被教養歪了,也好似是天生缺了一根男歡女愛的筋。

是以,他也確實沒有過‘心慕’這等‘凡夫俗子’才會有的無用之情。

當日那兩個曉事宮女被他一個‘髒’字羞辱的當即以身投井明誌。

也不知那兩個女人死了沒有。

沈讓收回思緒,想到那些他全部看完的十八本避火圖。

別人看的都是一百零八式,而他看的是宮中秘籍,足足有一百五十八式,各種形態場合都有。

他過目不忘,心裏對男女床榻那點事,鑽研的甚為透徹。

那些晦澀難懂的書籍都難不倒他,何況區區男歡女愛之事。

因此,他再次強調:“我身體很好,沒有冷淡。”

虞妙蓁看他這番清心寡欲的模樣,不怎麼相信,剛想說話,便被他額角的傷口嚇了一跳。

“你的額頭怎麼了!”

說完,便急忙起身過去查看,看到傷口被簡單處理過,她心疼的不得了。

“誰啊!誰欺負你了,氣死我了,我要去打死他!”

沈讓握住她的手摩挲,隻覺得觸手溫潤,令他愛不釋手。

他被如此相護,唇畔的笑意壓不住,“別生氣,我心疼。”

虞妙蓁心疼的都哭了,這眼淚她也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