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擅自行動?
薑毅心裏嗤笑,自然是受夠了安王此人的愚蠢。
他的確存了私心,並州金礦一事早有傳聞,但卻一直無人找到這座礦山的具體位置。
大雍雖說尚算國富力強,但北狄和南蠻依舊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有了金礦便可以充盈國庫,甚至可以更早的出兵剿滅這兩個關外異族。
隻要他能找到這座金礦,哪怕找到一絲一毫的蹤跡,他就可以脫離安王的掌控。
並且此事上他如果立了功,甚至可以借力青雲直上。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場大夢。
薑毅忍下心裏的憋屈和憤恨,把早已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王爺明鑒,當日我出發的時候,我真的安排了一個侍衛回京將此事轉告給您。”
隨即他一臉不解,“王爺為何如此追問?”
“我怎麼會背叛您,我自幼追隨著王爺,對您再忠心不過,一榮俱榮的道理我怎會不明白。”
“王爺莫不是對我不喜,或是他人從中挑撥,您這才對我生了誤會。”
沈誠死死的盯著他,陰沉的麵容配上脖頸間的淤青指痕,形狀十分可怖。
“本王並未看到你派來的侍衛,更沒有收到這件消息,你讓本王如何信你?”
薑毅穩住心神,麵色鎮定。
“王爺,我如果有異心,如何還敢回來?”
“我當日的確派人回過京,因此事重大,我並不敢大張旗鼓的張揚行事。”
“難不成我們被人盯上了?王爺,這究竟是誰人在中間挑撥離間!”
提起這個,沈誠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他此時倒是有些信了薑毅的話。
畢竟沈讓那個賤種真的回京了,說不準還真是他的手筆。
沈讓想要讓他自亂陣腳起內訌,做夢!
他恨得咬牙:“沈讓回京了,本王今日在宮裏和他見過了,賤種行事粗魯,竟還敢出手傷我!”
薑毅聞言鬆了口氣,他知道安王信了他的話。
他低頭附和:“王爺才是陛下的皇子,身份自然尊貴,何必與一皇室旁支置氣。”
沈誠聽到這句話,總算是順了幾口氣,他的皇子身份,確實無人可替代。
他想起今日宮中的事,便提了一句:“你回去好好哄著昭寧,今日太後宣召了她,對她頗有寵愛。”
“應該怎麼做,想必你很清楚。”
薑毅回想起那個豐盈嫵媚的美人,很陌生。
他垂眸掩下種種異樣的思緒,剛準備說話,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門被敲響。
沈誠蹙眉,前去打開了書房的門,看到眼前的人,他神色略有慌亂。
“何事?”
來人低頭回稟:“王爺,白姨娘身體不適,仿佛動了胎氣。”
沈誠大驚失色,他日夜勤奮耕地,耗盡了半條命,終於長出了一棵苗,這個孩子萬不能出事。
他顧不得其他,一邊吩咐請大夫,一邊急忙往後院方向疾步而去。
薑毅聽到這番話,心裏倒是有了一絲喜意,畢竟皇室血脈單薄,安王有後總歸算是好事。
他想到剛剛的說辭,心裏冷笑。
李木身上根本沒有帶血的裏衣,他也沒有派人回京給安王送消息。
金礦的事情是從郭文昌失蹤的兩個侍衛嘴裏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