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率軍渡過黃河之後,就抵達了黎陽。
黎陽也是兵家必爭之地,位於黃河以北,屬於魏郡,昔日袁曹兩軍鏖戰的時候,都曾圍繞過黎陽進行過一番爭鬥。
袁紹率軍南下之時,也一度屯兵於黎陽。
所以,黎陽城是一座堅固的城池,易守難攻。
“公與、元皓,你們替我寫的那一道討袁檄文,真可謂是字字珠璣,聽說把袁紹罵得直吐血。”
秦牧很是讚賞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田豐和沮授,笑吟吟的道:“你們的這一篇檄文,勝抵雄兵數萬呐。”
“主公謬讚了。”
田豐和沮授不由得相視一笑,心裏還是有些慚愧的。
畢竟,袁紹是他們的舊主,當初或多或少對他們有些知遇之恩。
不過良禽擇木而棲。
田豐與沮授多年來備受袁紹冷落,有牢獄之災且不說,還差點被袁紹處死。
承蒙秦牧看重,他們也願意為秦牧效犬馬之勞了。
有沮授、田豐的鼎力相助,秦牧要拿下冀州,其實並不難。
這二位都是河北名士,跟袁紹那邊的謀士大將,以及冀州士族很是熟悉。
一旦秦牧滅了袁紹,占領了冀州,用田豐和沮授來協助治理冀州,那是最合適的事情了。
“報——”
這時,一名小校飛馬來報,將一道竹簡遞到了秦牧的手中。
“主公,錦衣衛密報!”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秦牧在袁紹那邊也安插了不少錦衣衛,負責打探情報。
所以袁紹那邊有什麼動靜,秦牧基本上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秦牧看過錦衣衛的密報之後,隻是淡淡的一笑。
“袁紹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放著良策不用,做出錯誤的決策。”
“倘若袁紹按照荀諶之策,在黎陽、鄴城、邯鄲、望都到範陽一帶,建造壁壘工事,加固城防,以此來阻擊我軍,使戰事陷入拉鋸的話,實在是勝負難料。”
“幸好,袁紹沒有聽從荀諶之策,反而用了審配的對策,想合冀、幽、並三州之眾,在鄴城跟我軍一決高下。”
秦牧不由得搖搖頭道:“真是不自量力。”
在場的陳宮、田豐、沮授、劉曄、魯肅等謀士聞言,也是禁不住一陣的無語。
現在的袁紹,就跟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隻知道孤注一擲了。
倘若他真的要跟秦軍打一場持久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可惜的是,現如今的袁紹已經聽不進任何的逆耳忠言了。
“這黎陽城是袁紹的大將高覽在守著,大概有守軍萬餘人。”
秦牧把手中的密報傳了下去,讓一眾謀士看一遍,旋即眯著眼睛道:“我軍有十萬人,要攻克黎陽城,不難。”
“隻是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恐怕難以辦到。”
“諸位,我意率領萬餘鐵騎先行一步,兵臨鄴城,你們認為如何?”
“這……”
一眾謀士聽見秦牧又打算孤軍深入,不由得麵麵相覷。
陳宮硬著頭皮進言道:“主公,這是否過於冒險?”
“鄴城乃是袁紹的大本營所在,在無內應的情況下,主公便是想奇襲鄴城,一戰而下,恐怕也難以辦到。”
聞言,秦牧輕笑一聲道:“公台,我知道要一戰而下鄴城,絕無可能。”
“我之所以想以鐵騎大軍直插鄴城,為的隻是‘圍城打援’。”
“袁紹現在想用堅壁清野的法子對付我軍,並州的高幹,幽州的袁熙也在率兵趕往鄴城的路上,一旦使他們合兵一處,屆時我軍想攻滅袁紹,就不是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