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大業三年,即公元203年,農曆八月中旬。
新野之戰後,秦牧又調集了水陸大軍十萬人,浩浩蕩蕩的南下,進抵樊城、漢水一線。
而劉表也不缺乏膽略,親赴樊城,似乎是要跟秦牧決一死戰。
此時,在樊城外邊,偌大的曠野之上,兩軍陣前,秦牧與劉表也進行了會麵。
劉表是一個年過六旬的糟老頭子,頭戴進賢冠,穿著一襲華麗的錦袍,腰配長劍,雖然胡子、兩鬢斑白,卻仍舊能看得出英武的風采。
實際上,秦牧從未小覷過號稱“八俊”之一的劉表。
想當年劉表單騎入荊州,招撫了境內的宗賊勢力,殺了孫堅,趕走了袁術,據地數千裏,帶甲十餘萬,稱雄荊襄……
能有這樣的成就,足見劉表的手腕不一般了。
隻是劉表並沒有爭雄天下的誌向,隻想守著荊州的一畝三分地而已。
“相國,久仰大名了!”
劉表在馬背上,朝著秦牧躬身行禮,和顏悅色的笑道:“相國敗曹操,滅袁氏,奉天子以令不臣,雄據北方八州之地,真乃是蓋世英雄!”
“沒想到相國這般年輕,真叫老朽汗顏呐!”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劉表先是誇讚了秦牧一番。
然而,秦牧想滅了劉表,平定荊州的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的,又怎會跟劉表太過客套?
“劉景升,本相對你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了!”
秦牧大手一揮道:“卿乃佳人,何故為賊?”
“你劉景升也是漢室宗親,朝廷待你不薄,可是你居然聯合曹操、劉璋、公孫度等逆賊,背叛朝廷,公然造反,我豈能容你?”
“景升公,念在你治理荊州十餘年,使荊州政教大行,群民悅服的份上,我可以保你周全,保你及其子孫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隻要你倒戈卸甲,以禮來降,本相當上奏天子,拜你為太尉,封穰侯,位居三公,光宗耀祖,豈不美哉?”
聞言,劉表冷笑一聲,說道:“秦牧,你把我劉表當成傻子嗎?”
“天下人誰不知道你秦牧名為漢相,實為漢賊?”
“老夫乃是魯恭王之後,漢室宗親,又豈能助紂為虐?”
“我荊州仍有十多萬大軍枕戈待旦,秦牧你若有能耐,就試一試!”
“你要是想取荊州,不憑口舌,唯仗利劍吧!”
“好。”
秦牧與劉表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都調轉馬頭。
話不投機半句多!
“攻城!”
“殺!”
隨著秦牧的一聲令下,早就蓄勢待發的秦軍士卒,立刻就宛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的衝向了樊城。
這一次南征荊州,秦牧不說是做足了準備,但是秦軍的糧秣輜重是根本不缺的。
投石機、雲梯、衝車、撞城錘等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應有盡有。
但是,秦軍想要攻破堅固而又有重兵防守的樊城,並不容易。
……
秦軍一連猛攻了樊城三個晝夜,始終是不能攻克這座堅固的城池。
眼看著士卒有些疲敝,銳氣消沉了一些,秦牧就下令停止了繼續攻城,把樊城圍了起來,圍而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