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這廝放著我的大營不打,反而四麵出擊,這是意欲何為?”
曹阿瞞也被接連不斷的戰報搞蒙了。
懵逼的曹操很是懵逼。
站在一邊的郭嘉和程昱對視了一眼,心中知道了一個大概。
郭嘉皺了皺眉頭道:“主公,現在我軍主要駐紮在渭口、渭南一帶,秦軍位於河西,他們要進攻我軍的話,務必渡河南下。”
“強渡渭水,有我軍的阻擊,秦軍一定傷亡不小。”
“秦牧打仗,從來不能以常理度之,好比這一次他竟敢從蒲阪渡口直接強渡黃河,直插關中一樣。”
“如此孤軍深入,存在著極大的危險。但秦牧還是這麼做了。”
“以屬下之見,秦牧現在分兵襲擊臨晉、重泉等地,隻是在故作疑兵。”
“他的真正目的,很有可能是暗中偷渡渭水,南下與我軍決戰。”
聞言,曹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緩聲道:“秦牧小兒,還真是詭計多端。”
“奉孝,倘若秦軍當真是在故作疑兵,難道讓我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嗎?”
“不然。”
郭嘉搖搖頭道:“主公,渭水河多處可渡,咱們就算再如何防備,也很難阻擋秦軍渡河南下。”
“正麵一戰,我軍絕非秦軍的對手。”
“所以,屬下建議,主公你派兵在河東、弘農一帶,襲擾秦軍的糧道,秦軍現在深入河西,立足不穩,倘若糧草輜重無法補給到位,秦牧則必然不得不撤退。”
“另外,主公還應該讓雍州諸郡縣堅壁清野,避而不戰。”
“如此時日一久,秦軍定然不堪久戰。”
“善。”
曹操點了點頭,讚同了郭嘉的這一主張。
秦軍的軍紀嚴明,是不可能對平民百姓幹出燒殺搶掠的事情,所以是否堅壁清野,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時,站在一邊的程昱進言道:“主公,屬下認為我軍還應當阻擊秦軍渡河,倘若渭口、渭南失陷,我軍的糧道和後路,恐怕也會被秦軍斷絕。”
“仲德說的沒錯。”
郭嘉很是讚同的道:“主公,請派出大量的哨騎斥候,日夜於渭水南岸巡察,倘若發現敵情,即刻稟告,到時候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好。”
……
“殺!”
渭水河兩岸,秦軍與曹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鏖戰了三個晝夜。
以己度人,換位思考。
秦牧、劉伯溫等人能想到的計策,其實曹操、郭嘉他們都能想到。
渭水綿延千裏,多處可渡,秦牧故作疑兵的同時,暗中派了不少的士卒乘船渡河,或是架設浮橋,渡過了渭水河,隻是這期間難免被曹軍的斥候察覺到,於是兩軍就在渭水兩岸展開了廝殺。
漫山遍野的屍體,宛如屍山血海一般的景象,讓人感到膽寒。
曹操幾乎把自己能用的兵馬,以及大將都派出去了。
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隨著越來越多的秦軍將士渡過渭水河,曹操一時間也變得心神不寧起來。
這個時候的曹操,正在中軍大帳之內,與程昱一起細細的端詳著懸掛在屏風上的羊皮地圖。
“報——”
就在這時,一名小校急匆匆的進入了中軍大帳之內,向曹操稟告道:“滿寵、許褚將軍所部兵馬,被秦軍擊退了,退回了渭水南岸。”
“知道了。”
曹操不禁擰著眉頭,很是擔憂。
他現在手底下已經沒有多餘的兵馬可以調動了,難道讓他放棄渭口,使秦軍成功渡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