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想了一宿,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張鬆終於下定決心,再一次來到了魏王府,並在書屋之中,見到了秦牧。
“魏王。”
張鬆很是感動的道:“鬆浮沉半生,隻恨未逢明主。現在得遇魏王,深感相見恨晚!”
“魏王若不棄,鬆願為魏王之臣下,今生今世,為大王鞍前馬後,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言罷,張鬆就朝著秦牧跪了下來,納頭就拜。
而秦牧也是一副激動萬分的模樣,旋即把張鬆扶了起來,笑道:“永年,你就是寡人的管仲、樂毅,有你相助,寡人何愁大事不成?”
“大王謬讚了。”
張鬆深感慚愧。
他就算是再狂傲,但是何德何能,敢跟管仲、樂毅這樣的人相提並論?
張鬆旋即拿出了一張地圖,雙手遞給了秦牧。
“永年,這是?”
“大王一看便知。”
秦牧旋即打開這張羊皮地圖,瀏覽了一遍。
此乃西川的地理圖,這不止是正兒八經的軍事地形圖,還包括了益州各地的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等等,甚至是連益州各地的兵力布防都詳細的記載於其上。
都曉得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而有了這張地圖,秦牧要取益州,那就是事半功倍了。
“這是益州寶圖。”
張鬆笑吟吟的道:“大王,這張寶圖,乃是臣花費了十年光陰,遍走益州大小郡縣,甚至是村落,繪及諸郡縣府衙之典籍圖冊而製成的。”
“有此寶圖,大王可謂是已經得到了半個西川。”
“善。”
秦牧點了點頭道:“永年,寡人若能攻取益州,你是首功之臣。”
“多謝大王!”
張鬆忙不迭的表示感謝。
他這麼多年所耗費的心血,總算是沒有白費。
秦牧隨即讓人把劉伯溫、房玄齡請到書屋之中,跟自己和張鬆商議大事。
秦牧也將益州寶圖給劉伯溫、房玄齡看了一遍。
“伯溫、玄齡,寡人欲平定益州,不知道你們認為如何?”
“這……”
房玄齡和劉伯溫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大王,臣以為此時征討益州,不妥。”
房玄齡想了一下,便朝著秦牧作揖道:“我們雖有此西川寶圖,然蜀道艱險,關隘又多,蜀地自古以來就是天府之國,膏腴之地,屯糧極多,人口甚眾,劉璋完全可以憑借地理優勢,憑借雄關屯糧固守。”
“而我軍一旦深入蜀地,隨著戰線拉長,糧秣輜重的轉運就成了非常棘手的問題。”
“此消彼長,彼盈我竭,到時候恐怕勝負難料,我軍也會無功而返,白白消耗了兵馬錢糧。”
聞言,還不等秦牧說話,張鬆就出聲反駁道:“房大人此言差矣。”
“劉璋暗弱,還生性多疑,非人主也。益州諸公早就盼著大王率領朝廷的大軍平定西川了。”
“眼下劉季玉雖還割據益州諸郡,卻不得人心,隻要王師一到,兵臨成都城下,再有益州諸公裏應外合,大王取益州,豈不是唾手可得嗎?”
“若戰事順利的話,臣估測三五個月,大王定能平定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