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這時,刑部尚書沮授站了起身,朝著陛台之上的秦牧行禮道:“現在荊州的形勢對於劉表而言,已經危如累卵。”
“若劉表不敵劉備,荊州諸郡恐將易主。”
“劉備一代梟雄,其帳下又有諸葛亮、關羽、張飛、李嚴這樣的謀臣大將,帶甲十萬,他已經成了氣候。”
“若使劉備再奪得荊州,以為根基,微臣唯恐國無寧日,中原諸州郡將遭到劉備之侵襲!”
頓了一下,沮授又道:“有鑒於此,微臣認為,朝廷可以發兵南征,趁著荊州雙劉大戰之際,一舉破了荊襄,收複千裏之地!”
沮授的話音一落,諸如張遼、徐晃、呂蒙、陸遜等大將,都紛紛請戰。
對此,房玄齡則是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可!”
房玄齡朝著秦牧躬身行禮道:“陛下,與民生息,現在乃是我大魏之國策,怎可朝令夕改?”
“如若發兵南征荊州,非動輒大戰而不可。”
“大戰一旦開啟,農事生產難免遭受破壞,被耽擱延誤。”
“請恕微臣直言,沒有二十萬精兵強將,朝廷無法攻滅劉備、劉表,無法盡收荊州諸郡矣!”
聞言,還不等秦牧說話,沮授就反駁道:“房相此言差矣!”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劉備、劉表戰於江陵,荊州起了內訌,這對朝廷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
“倘若對此良機置之不理,日後想輕取荊州,殊非易事啊!”
房玄齡搖了搖頭道:“沮大人,劉備的複仇大軍,攻勢如此迅猛,入了荊州,猶入無人之境也。”
“以我看,荊州的雙劉之戰,未必會陷入鏖戰。”
“恰恰相反,荊州的戰事可能會迅速結束,屆時朝廷的大軍適才集結起來,還未至南陽,劉表、劉備二人的大戰就分出了勝負,如之奈何?”
“這……”
沮授一時間,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田豐手持牙笏站了出來,反駁了房玄齡的一番話。
“房相,你雖也是算無遺策,但,你又是如何得知,荊州的雙劉之戰,會迅速分出勝負?”
“倘若雙劉大戰陷入鏖戰,僵持不下的話,朝廷毫無準備,豈非是坐失了良機?”
房玄齡慢悠悠的道:“田大人,別忘了劉表在襄陽尚且屯兵三萬,未有動作。這說明什麼?”
“這……”
田豐遲疑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其實,劉表所擁有的兵力,仍是非劉備所能比擬的。
襄陽還有三萬荊州軍,尚未被劉表調遣。
這就說明,劉表對劉備,仍留有餘地,而且還是在防著秦牧發兵南下。
“陛下。”
房玄齡又向秦牧進言道:“我大魏之國策,仍是以休養生息為主,不宜動輒大戰也。”
“微臣認為,不管江陵之戰,是劉表勝出,還是劉備勝出,朝廷都應該坐山觀虎鬥,不必插手其中。”
“請陛下三思!”
“好。”
秦牧微微頷首,似乎是認同了房玄齡的這一說法。
……
下了大朝會之後,秦牧又在滋德殿中,召集了房玄齡、劉伯溫、王猛、賈詡、陳宮、田豐、沮授前來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