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穎等了一會,便見尚文帶回兩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一身仆人裝扮,長相卻很清秀,眼神清澈。
而另外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相貌極為醜陋,鼻子塌的和兩邊臉頰一樣高,不仔細看好像完全貼到了臉上,一張大嘴就要咧到耳根,給他個二百瓦的燈泡讓他表演,都能在他嘴裏自由出入,完全不會擔心被卡住,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在烏黑的臉上極為顯眼。和另一個少年真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嘴率先走到章穎麵前,用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章穎開口道:“小丫頭,你找我什麼事”?
章穎被這人看的渾身不自在,可這個時候也不能退讓,便冰冷的盯著此人。
章穎問道:“就是你說的我偷男人”?
大嘴爽快承認:“是我說的,你能做還不讓人說了?還是說你打算破罐子破摔,要明目張膽的勾搭男人?嘖嘖,你還真是不挑食,勾人都勾到下人堆裏來了”。
聽這大嘴滿口噴糞,章穎真想教訓他一頓,可想到尚文說這大嘴是護院總管,想來自己也打不過,便硬生生的壓著怒火問道:“我做什麼了,你就這麼汙蔑我,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大嘴一臉不屑:“你又不是半夜三更在我房裏,你做了什麼還用問我,不過你要是想的話,今晚可以來我房裏,等下叔帶你認認門”?
尚文擋在了章穎麵前,怕章穎氣不過直接動手,開口勸解道:“大嘴叔,她一個小姑娘,臉皮薄,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大嘴撇撇他那張大嘴道:“小文,你別被她長相騙了,就她還能是小姑娘,隻怕她經驗比你都豐富,要不然能一進府裏就勾搭男人,嘖嘖,不過這丫頭長得是真水靈,勾搭男人還不一勾一個準,光是看看我都起反應了”。
“小文,聽叔勸,這丫頭要是勾搭你,玩玩還行,可不能要,做妾都不能要,要不然娶回來,將來這丫頭生的娃怕是她自己都鬧不清是誰的種”。
“昨個下午我還見到她跟你逛花園,晚上就跟別的男人滾床單,她今天出來還不知道是要勾搭誰呢”。
尚文被大嘴說的啞口無言,也沒了聲音。
之前聽尚文說這大嘴滿嘴的汙言穢語,章穎還不在意,自認為前世別說聽人開黃槍了,網頁上還經常彈收費畫麵,又怎麼會在意大嘴的汙言穢語。
可現在被大嘴當眾羞辱還是差點壓不住怒火,要不是這裏人多,章穎直接就把這貨崩了,做了幾個深呼吸,硬生生的壓下了怒火,一個不正經的老流氓,估計是他長得太醜娶不到媳婦,所以見人就過過嘴癮,自己又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眼下把事情說清楚才最重要。
於是平靜的問道:“怎麼,你是見到我跟人滾床單了?沒見到的事,你就到處胡說還說這不是汙蔑”?
大嘴拉過另一個仆人打扮的清秀少年:“小財昨晚親眼見到你從男人房間出來,怎麼的,難道你敢做不敢認?這孩子非常老實本分,絕對不會胡說,即便你不承認我也會相信小財,府上人也都會相信他”。
章穎沒有遷怒少年,一臉平靜的看向少年:“你昨天什麼時候看到的我”?
少年略顯緊張:“姑娘,奴才,奴才,昨,昨”。
大嘴給少年打氣道:“小財,你怕她幹什麼,大家都能替你做主,看到什麼你就說什麼”。
見小財還是一臉糾結,大嘴繼續道:“她不就是鬼醫前輩的孫女嗎,那更應該以前輩為榜樣,可她都幹的什麼事,這不是毀前輩名聲嗎”。
“而且鬼醫前輩是大愛之人,救助了多少普通百姓,他老人家不會因為事實怪罪我們的,就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替前輩有這麼個孫女上火”。
章穎也安慰少年:“沒關係,你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隻要你所說屬實,我不會怪罪你,爺爺更不會怪你”。
小財聽到章穎溫柔的聲音也緩解了緊張:“章姑娘,昨晚我做完活回來時,借著月光看見你一臉不高興的從趙公子房裏出來”。
章穎繼續追問:“你記得是什麼時辰嗎”?
少年點點頭:“我做完活正好是戌時,走到西廂房隻是片刻的功夫”。
章穎點點頭並提高音量對在場所有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嗎?他是昨天親眼見到我戌時從趙斌的房裏出來,而你們就因為我去了趙斌房裏,就猜想我跟趙斌做了苟且之事是嗎”?
大嘴嘖嘖道:“那還用猜嗎,你們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麼,很明顯的事情”。
章穎沒有理會大嘴:“大家都跟著我一起走,現在就去找趙斌,去問問他我為什麼會從他那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