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純的目光在司徒俊文和陸小鳳緊握的手上稍作停留,又投向路過他們身邊的百姓,見百姓們都熱情地與司徒俊文打著招呼,說實話在歐陽純的心裏對司徒俊文的敬佩之情遠勝於怨恨。若非早年在司徒俊文的手中栽了跟頭,他或許至今仍是一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然而大家都出身名門,司徒俊文的年紀比他還小,若是不勝他一局他終究不甘心,比文、比武、比權術計謀他都不是司徒俊文的對手,但是比起泡妞他給司徒俊文做師父都會嫌棄這徒弟太笨,所以今天正好可以利用陸小鳳扳回一局。
歐陽純見那些百姓離去後就熟絡的上前打起招呼:“俊文老弟好興致啊,這青天白日的就帶著花滿樓的頭牌出來快活,我與鳳兒姑娘相識快一年了,都沒陪她一起逛過街,正好今天得空,我也陪你們一起逛逛”。說罷就自然的牽起章穎的另一隻手。
章穎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歐陽純,更沒想到的是這家夥不由分說的就過來握住了自己的另一隻手,雖然要炒緋聞,卻也不能同時跟兩個男人炒緋聞吧,這還不得炒廢了,章穎暗自用力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掙脫不開,於是憤恨的看向歐陽純低聲說道:“鬆手”。
見章穎這般抗拒歐陽純有些失落,但仍舊邪魅一笑說道:“不就是牽個手嗎,你有什麼好扭捏的,看你和俊文老弟牽手不是很自然嗎,難道說你更習慣我像在花滿樓那樣摟著你”?歐陽純說完就鬆開了手。
聽歐陽純這樣說章穎反而握緊了他的手,如果不抓緊恐怕他真的會將自己擁入懷中。
歐陽純見狀心中暗自竊喜,微笑著再次緊握住她的手,隨後不經意間看到了章穎脖子上佩戴的玉佩,便把另一隻手伸向了玉佩。
章穎看到歐陽純的動作不知道他要幹嘛,本能的想要躲避,可是兩隻手都被人攥著根本無處可躲。
就在歐陽純的手即將碰到章穎胸前的玉佩時,司徒俊文伸手攔了下來,並冷聲嗬斥道:“放開她”。
這些年來歐陽純的轉變司徒俊文都看在眼裏,雖然他們關係一般,卻早已對他沒有了厭惡,但此時見歐陽純對他頗為欣賞的女子動手動腳,就像是在搶奪他的珍寶一般,這令情緒一向穩定的司徒俊文心中莫名生出了怒火,此時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僅僅接觸了一個上午就發現了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這也令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占有欲。
歐陽純放下手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司徒俊文的憤怒而是對章穎說道:“這塊就是誌遠替我送給你的玉佩吧?那小子眼光不錯,這玉佩很漂亮,帶在你身上更漂亮,陶明的話你不用理會,既然這玉佩是誌遠替我送給你的,他那邊的事情理應我來解決,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找你要玉佩了”。
見歐陽純沒有放手司徒俊文再次出口說道:“我讓你鬆手”。
歐陽純這才淡淡的看向司徒俊文笑道:“俊文老弟,別這麼大火氣嗎,這麼明媚的天氣為何要陰沉著臉呢,為了一個女人實在犯不上,況且她本就是個妓子,她的手你牽得,我自然也牽得,若是要論先來後到,我認識鳳兒姑娘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我都不在意你牽著她的手,你又何必這麼小氣呢,咱們和和氣氣的一起走走豈不快哉”。
司徒俊文怒道:“她現在是我的,把你的手放開”。
歐陽純詫異的看向章穎問道:“俊文老弟給你贖身了”?
章穎聽了司徒俊文的話也是一陣迷糊,隻不過想給這白癡的取向掰正,不用做的這麼徹底吧?現在見歐陽純問自己趕忙搖了搖頭。
歐陽純看向司徒俊文笑道:“我就說鳳兒姑娘怎麼可能會跟你嘛,去年我第二次見鳳兒姑娘時就跟她說過要替她贖身納她做妾室,可鳳兒姑娘性子灑脫不願屈居在後宅之中隻服侍我一人,就喜歡在風月場所彈琴弄曲,俊文老弟你了解我,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從不會做強迫人的勾當,所以才由著鳳兒姑娘的喜好留她在花滿樓,要不然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又怎麼會在這跟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