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虛擬伴侶體驗計劃背後的真相，孟南柯暫時不著急了。
因為急也沒用，一切都要到最後一天才能見分曉。但他也沒太放鬆，會時不時地留意胡強的情況，暗中觀察是否還會有其他變化發生。
結果沒有！
從體驗的第二天開始，胡強基本開始重複第一階段的事，變得富有生氣、活潑開朗，和小陪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其中小節有改，大勢不變。
很快，時間再次來到了體驗的最後一天。
毫無懸念，胡強請假了，理由同樣是生病。
龐小白幾人和第一階段一樣，依舊慫恿歐陽莫菲去探望。
歐陽莫菲依舊入了局。
隻是在孟南柯看來，這一次多少有點願者上鉤的意味。
孟南柯同樣照葫蘆畫瓢，順利成為探病代表之一。
當天下了班，他和歐陽莫菲一起離開。
不同的是，這一次歐陽莫菲沒有買燒烤，孟南柯也沒買水果跟牛奶。
二人直奔胡強家。
與此同時，胡強家。
胡強跟小陪一起吹了蠟燭。
光線瞬間一暗，胡強愕然地發現之前的虛幻場景消失不見。
他從夢幻回到了現實。
雖心有準備，卻仍忍不住失落。
這時，客廳閃過一道亮光。
胡強下意識眯眼，再睜開時，小陪出現了，她換回了凹凸曼隊員的皮膚。
“小陪？你嚇我一跳！”
胡強出言責怪，語氣卻帶著一絲欣喜。
他以為她跟剛才的夢幻場景一起消失了，沒想到不是。
這讓他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但小陪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一顆心墜到了穀底。
“體驗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此之前，按照約定，需要擦除你的記憶。”
胡強一臉愕然：“擦除記憶？”
“用戶協議裏有寫，你沒看嗎？”小陪解釋之後反問。
“有正常人會看那個？”胡強反問，但話一出口，不禁微微一愣。他感覺這話有些耳熟，好像自己在不久前曾經說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小陪聞言沒理他，顧自講起了自己了解的情況。
“知道嗎？第一批虛擬伴侶的使用者全都愛上了對他們千依百順的虛擬伴侶。當體驗結束後，現實的落差反而讓他們感到更孤獨。”
“他們無法再和人類相處，也無法回到正常的生活。”
“整個實驗以失敗告終！”
“為了防止使用者過度沉迷虛擬伴侶，我們設計了這套防沉迷係統——清除你所有關於我的記憶。這樣可以幫助你更好地回歸工作。”
“回歸……工作？”
胡強輕聲念叨，旋即虛著聲音苦澀自嘲：“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你確實變得更快樂了，是不是為了工作有什麼區別呢？”小陪輕聲問。
“可是……”
胡強想說什麼，卻被小陪打斷。
“如果我消失了，你卻還記得我，到時你隻會更痛苦。就像薇薇一樣，你希望同樣的事情重演嗎？”
“那你不消失不就行了！”
“你留下來繼續陪我不就行了！”
胡強帶著哭腔下意識反駁。
話剛說出口，他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體驗開始前孟南柯說過的話：
“到了期限之後，虛擬伴侶能否繼續存在，決定權不在你，而是在那個掌握數據儲存器的第三方。然後按照設定，一般情況下，虛擬伴侶在體驗到期後就會被自動銷毀。”
刹那間，胡強感覺自己宛如遭到了雷擊，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