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娟的嬸子有些輕蔑的笑了,看著旁邊的老友說道,“現在誰還管那姑娘有沒有和咱們村的安泉離婚啊?人家都要嫁給城裏人享清福去了。再說了那時候安泉去鬧事情的時候老村長和安大隊長不是已經告誡過一回了嗎?說那姑娘和安泉結婚的時候沒扯結婚證明,所以這個婚事不算數嘞!”
另一個嬸子點點頭,聽懂了朋友的話。
眼睛裏麵又不由得流露出羨慕的光來,“你說說啊!這王紅杏還真的是好命。誰不知道咱們村的安泉娶她的時候花了三百塊錢還有一頭牛和三大件嘞!後來人一聲不吭跑回去娘家了就再也不肯回來了,連帶著那些好東西都被王紅杏一家人給吞了。如今這安泉家裏麵還欠債呐?為了一個已經拋棄自己的女人還要一直償還著娶他時候欠下來的彩禮錢,你說說遇到這種事情哪個男人不憋屈啊?這要是我家的兒媳婦,我和我們家的老頭子怕是已經被氣死了。”
娟點點頭,應道,“誰說不是呐?聽說前兩年一開始的時候安泉一家人偷偷摸摸去過隔壁村王紅杏家裏麵鬧,意思就是要讓王紅杏家退還一點彩禮錢。”
“那後來咋樣了?有沒有要回一點彩禮錢了?你說說這王紅杏一家人也太貪心了,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娟繼續說道,誰能想到那王紅杏的父母親根本就不顧及自己女兒的名節,反而是一直厚臉皮的破口大罵說道,“我閨女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了你,你摸也摸了,睡也睡了。還在炕上抱著睡覺了兩年,你說說我說的這些是不是事實啊?如今你竟然還有臉和我們說要要彩禮錢?那你說說我閨女跟你這兩年怎麼算,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呐?你們一家人倒是好竟然敢找上門來了。”
安利軍夫妻倆雖然氣急,但是瞬間就啞口無言了。畢竟對方拿孩子們這種私密的事情出來說話,老兩口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更何況王紅杏父母親說的確實是事實,他們無力反駁。
旁邊的安泉也跟著著急,想著自己雖然娶了王紅杏,可是結婚兩年自己除了結婚那一天以外王紅杏什麼時候讓自己碰過她啊?他這不明擺著就是被人當成是冤大頭了嗎?
而且結婚那天自己被人灌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就被同村的男人們扶到洞房裏麵了,那一晚上他都沒印象呐!
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王紅杏笑得嬌滴滴的指責安泉說道,“你昨天晚上怎麼那麼粗魯啊?”
安泉一臉不解,直到他看到了床單上的那一抹紅來,他這才覺得大喜過望。
看到媳婦王紅杏那羞澀的模樣,安泉有些心癢難耐的,又想到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不由得有些激動。
他像是一個愣頭青一樣的,手足無措的和王紅杏道歉道,“對不起啊!媳婦。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對於咱們倆的洞房花燭夜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還對你這麼粗魯,都是我不好。”
安泉低著頭,一個勁的和媳婦王紅杏道歉。
正是因為這個動作,安泉卻錯過了王紅杏那臉上一閃而過的嘲弄。
她微笑著說,“沒關係,下次注意就好了。”
聽說還有下次,安泉立刻就抬起頭來笑了。
本來安泉長得又胖又醜的,他這一笑臉上的五官全部都扭曲到一起來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王紅杏看得十分心煩,連忙找借口說餓了讓安泉離開,生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會忍不住反胃了一樣的。
安泉得了媳婦的命令,立刻就樂嗬嗬的出門去給王紅杏拿吃的去了。
王紅杏看著安泉這副聽話的模樣,十分滿意。又默默地開始打量著這個新家的環境,感覺還可以。
其實昨天晚上王紅杏和安泉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床單上的血跡不過是昨天王紅杏偷偷摸摸去廚房那邊抹了一點雞血來染上的。
好在安泉不動腦子,沒有察覺出來這床單上麵的其實是雞血而已,竟然還傻到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