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良似乎要動真格，沈峰閉了閉眼睛:“我說！我說！”
晏良停下腳步，將藥瓶扔給沈眠。
“其實……我也不知道……”
“嗤！”齊綏率先笑出了聲。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人姓瞿，是個靈皇強者……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靈皇強者？
沈眠被這個結果嚇了一跳。
靈將之後是靈王，靈王之後是靈宗，靈宗之後才是靈皇。
就連沈家老爺子閉關，也不過是衝擊靈宗，至於靈皇強者，她想都沒想過。
她暗暗觀察幾人，但發現幾人包得實在太嚴實了，根本無法看出什麼表情。
晏良像是也驚訝了一瞬，皺了皺眉:“他有什麼特點？”
“不知道，他樣貌極好，靈力很強，我和他接觸並不多，當初是老爺子帶他回來的。”
沈海一嗎？
晏良輕笑一聲，隻是笑意不達眼底:“看來沈家主還是沒什麼誠意。連白澤這樣大的情報也不肯分享給我們呢。”
他特意壓低了音調，但聲音依舊好聽。
那聲音落在沈峰耳朵裏，卻覺得是地府的催命咒，他隻覺心跳急劇加速，尖叫出聲:“你怎麼知……”
話未說完，他意識到說錯了話，驟然噤聲。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要是沈家主再不配合，下次就不是這麼輕聲細語地提醒了。”晏良輕聲細語地道，卻讓沈峰打了個寒顫。
“是，他是帶了神獸白澤，白澤是他的契約獸。”
神獸作為契約獸？沈眠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魔幻了。
“除了白澤，他還帶了……”沈峰頓了頓，才緩聲說道，“帶了個女孩。”
“他和那女孩人呢？”洛栩不等晏良問道，急匆匆地道。
“他早就離開沈家，不知所蹤，也從來沒有再回來過了……至於那女孩，”沈峰語調古怪，“早就死了。”
“不可能！”洛栩突然情緒失控，大聲吼道，“你騙人的對不對，說話！她去哪裏了！是不是和那個人一起走了！”
“阿栩！”齊綏把洛栩按住，“冷靜，聽他講。”
沈眠側身望向晏良，卻見他沉默不語，眸子深幽，灰暗，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情緒，像暴風雨前平靜的湖麵。
見到洛栩激動，沈峰有種扳回一局的快感，繼續道:“七年前她就死了，被她的仇家找到殺死了，不然你們以為白澤為什麼會在沈家出現過，自然是那姓瞿的怒火中燒，遷怒於我們罷了。”
“你放屁！”洛栩怒罵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如此。”沈峰此刻冷靜下來，沒了之前的慌張。
“那女孩……多大，是什麼樣？”沉默許久的晏良出聲。
“七年前她八歲，但已經是靈師了……”說到這裏，沈峰低了下頭，掩住眼中的嫉妒，“她長得粉雕玉琢的，隻不過總是冷著臉，不愛說話。”
“她明明最愛笑了……”沈眠聽到洛栩楠楠道。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也該放我走了！”沈峰急切道。
“我們可從來沒說過，問完話要放你走。”齊綏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如此嚇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