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和裴燁走在路上,倒是沒碰到什麼人,裴燁走著走著速度慢了一些,沈眠便也慢下來,問道:“還好嗎?”
裴燁平時沒怎麼用過靈力,從前也沒人教他使用靈力,方才一下子透支過度,此時顯得有些虛弱。
“我沒事,能幫上姐姐的忙就好。”
沈眠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阿燁就是個大天才!一個人就困住他們那麼多人,還幫我拿了這麼多玉牌,真厲害!”
沈眠跟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裴燁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十分雀躍:“姐姐,我們現在還去找別人嗎?”
他眼裏亮晶晶地,充滿了幹勁。
“不用。”沈眠搖搖頭,“時候差不多了,下山吧。”
兩人一路下了山,出去的時候正好午時,山下不知為何聚了一大片人,烏壓壓的一群,互相說著話,十分嘈雜。
一個青年在樹邊的棚下,手放在桌上,一手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午時了沒?午時了沒?”
“時間到了啊,怎麼還沒人出來。”
“老子今天不管誰能拿第一,就想把那個半夜溜過來偷玉牌的給找到!”
“沒錯!”
“太奸詐了!”
“我們隊根本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一睜眼教習就要把我們帶走了!”
“我們也是!”
“來人了來人了!”
眾人定睛一看,就見沈眠二人閑庭信步般走了出來,大失所望。
“散了吧散了吧,就兩個人,不可能是他們。”
“誒,竟然還有兩個人的隊伍?還留到了最後?厲害了。”
“有什麼厲害的,苟唄。”
兩人向棚子走了過去,外袍被風吹起,露出滿腰的玉牌,走起來伶仃作響。
眾人:“?”
人群中,一個少年費盡力氣擠到前方,忽然扯著嗓子喊了句:“就是她——那個女的就是那個賊——”
“真的假的!”
少年義憤填膺:“我半夜想解手,睜開眼就看到她要扯我的玉牌!我追了她一路,她化成灰我都認識!”
不知是誰喊了句:“兄弟們衝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沈眠剛出來時就覺得不對勁,此時早就拉著裴燁匆匆趕到棚下,定睛一看:“戚師兄!怎麼又是你!”
戚鈺趴在桌上的腦袋支了起來:“登記?”
“登記登記。”沈眠一邊解玉牌,一邊對著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道:“諸位別急,總得等我們登完成績嘛。”
眾人望著一塊塊的玉牌眼睛發紅,那都是他們的心血啊!
“這麼多……”戚鈺也愣住了,“你們……把人家的搶完了?”
“沒啊,還有幾隊沒遇到呢。”沈眠笑嘻嘻地,“一共一百一十八塊,戚師兄你清點清點。”
戚鈺數完後登記好二人的成績,便把玉牌收了起來,誰知道沈眠絲毫沒有要走的模樣,老神在在地同他聊著天。
“戚師兄,紫殊草的來曆查清了嗎?”
“還在查,沒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