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伶牙俐齒的弟子。”何晉伍雙手抱胸,“你既然不許我嘲諷你們,總要拿出些實力才行吧?”
“我們為何要向何教習證明自己的射箭實力?”沈眠聳了聳肩,“我們到底是煉丹師,要證明也得在煉丹術上證明才行,若是何教習同我們比試煉丹,莫非我們就可以嘲諷何教習你了?”
“說了這麼多,沒有實力就是狗屁。”何晉伍罵了句,“我管你們是不是煉丹師,平日有沒有學過射箭,在我這裏,達不到我的要求就得挨罵!”
煉丹院的學生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承認自己射箭射得差,但是到底都是有天賦有氣性的少年,任誰被這麼指著鼻子罵都不會感受。
更可氣的是,何晉伍罵得都是事實。
“何教習的意思是,誰實力差誰就活該挨罵嘍。”
何晉伍笑了:“怎麼?你還想同我比試不成?”
沈眠對上他的視線:“何教習可敢同我賭一把?”
他雙手抱胸,不屑一顧:“我是教習,你是學生,和你賭,說出去讓人笑話。”
沈眠點點頭:“確實,說出去教習輸給了一個學生,確實有損教習的威名。”
眾人噗嗤一聲笑了。
簡單直白的激將法,卻非常有用。
何晉伍:“好大的口氣!你倒是說說,怎麼賭?”
沈眠揚起頭,一雙眼睛清澈明亮,雖比何晉伍矮了個頭,氣勢上卻不輸於他:“就比射箭,我賭我能贏,若是我贏了,何教習你要向所有煉丹院學生道歉,並且保證在接下來的課程裏盡心盡力,不嘲諷,不偏見。”
“若是你輸了呢?”
“還沒想好,教習您說。”
何晉伍:“若是你輸了,以後每次我的課上都要大喊三聲‘我自不量力’,還要完成比旁人多一倍的課業。”
沈眠:“一言為定。”
何晉伍:“一言為定。”
眾人紛紛激動起來,他們齊齊為沈眠讓出一條道路,讓沈眠與何晉伍走到最前方。
這不僅是沈眠和何晉伍的比試,也是他們煉丹院新生和何晉伍的比試!
沈思眠竟然有膽子和教習提出比試,還是射箭!
何晉伍斜睨了她一眼:“你說,怎麼比?”
沈眠望過去:“練武場上的靶子不隻這種吧?會動的有沒有?”
“自然有。”
沈眠:“活靶三個,九支箭,看誰射的環數最多,如何?”
何晉伍自信地笑笑:“當然沒問題。”
“何教習是院裏出了名的神箭手!”
“啊?什麼?那沈思眠豈不是要輸了?”
莊誠:“你們不會真指望她能贏過教習吧,我看她就隻會逞能。”
另一個女生翻了個白眼:“好歹她有站出來和教習對著幹的勇氣,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討好教習!”
莊誠氣急:“你說誰呢!”
“呦呦呦,早上給劉教習跑腿跑得勤快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別吵了!開始了!”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屏住呼吸看著何晉伍拉弓,沉重的弓在他手機輕若無物,他輕而易舉地拉滿弓,離弦的箭猛地竄了出去——
正中靶心!
接著是第二支,第三支……
整整九支箭,每一支都正中靶心,三個活靶,每個活靶三支箭,遠遠望去,甚至找不到能讓沈眠射的地方。
眾人原本激動的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心中升起了無力感。
這還能怎麼贏?
他們甚至都替沈眠感到緊張,方詩卉開口勸道:“沈思眠,要不算了?咱們一起給教習道個歉好了,別比了。”
另一個女生也道:“是啊是啊,教習也不是真心想和你賭,就是鬧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