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了一個多時辰，沈眠才把十隻比她高一個大等級的妖鬼全部殺死。
靈力耗盡，接近透支，她癱在地上，覺得一根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了。
暮炎毫不留情地走到她旁邊:“休息一刻鍾，繼續。”
“一刻鍾？！”沈眠跟他打商量，“兩刻鍾好不好？”
暮炎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我不在的時候空間靈力荒廢了幾個月，煉成這個鬼樣子，繼續，再多說連一刻鍾也沒有。”
沈眠欲哭無淚。
是夜，她拄著碎淵，心疲力盡地走回宿舍，正好碰上洛青潯回來。
“呀，眠眠，你回來了！好久不見了。”洛青潯把她扶了過去，“這是怎麼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沈眠擺擺手:“我去山河圖裏煉了一下午。”
洛青潯點點頭:“對了，寧師姐有話讓我轉告你。她說七年前，南焱帝國的曹家曾經派人去寧家買了一株千靈參。”
果然。
沈眠臉色冷了幾分，然後又展開笑顏:“多謝洛師姐，改日定登門拜謝寧師姐。”
“也別叫我師姐了，你現在也是乙級弟子了。”洛青潯擺擺手，“話說你可真厲害，才這麼會兒功夫就煉出九階丹藥了，難怪那位極品煉丹師大人會收你為徒。”
“對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不能讓你師父幫我簽個名！”
沈眠:“啊？”
洛青潯塞給她一張紙，上麵似乎是她的一點筆記:“就簽這張紙上，興許能保佑我一舉通過甲級弟子的測試呢！”
沈眠:“這……師姐，這都是心理作用，當不得真。”
洛青潯點頭:“我知道啊！不過沒關係，我傾慕那位大人已久，拿個簽名就很高興了！”
沈眠隻能收下:“好吧師姐，不過我師父他老人家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下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沒事，不著急。不過你師父還真是厲害，沒想到他不僅煉丹術高強，實力也是數一數二。”洛青潯似乎有些激動，誇了暮炎許多，聽得空間裏的暮炎都點頭肯定。
“你這師姐，倒是有眼光。”
沈眠:“……”
“對了，說起來，你那日在堂上，可曾見到聖殿的人？”
沈眠點點頭:“看起來都頗為高傲。”
洛青潯撇嘴:“聖殿一向是這個派頭，個個眼高於天，看著就讓人不爽。”
沈眠略有些詫異地看向她，要知道整個大陸對聖殿的評價可是很高的，沒想到洛青潯也不喜歡聖殿？
“師姐可知道聖殿的人來咱們這兒是為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洛青潯攤了攤手，“聽說聖殿是來同院長商量魔族一事，魔族封印鬆動，天下各大勢力自該率先行動起來有所防備，據說聖殿通曉神意，得了神族指示。嘖，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不過我倒是聽過另一個傳聞。”
沈眠不動聲色:“哦？什麼傳聞？”
“聽說聖殿是來找太初令碎片的。”洛青潯聲音壓低了些，“不過我覺得不可靠，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咱們學院有什麼太初令碎片，就算真的在哪個犄角旮旯裏有，聖殿也不見得就能比如今更好地保護碎片，非得把它找出來，到時候把碎片湊齊，再被魔族偷走，哭都沒地方哭……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這消息不準，你可別告訴別人。”
沈眠點點頭，麵上一派正直:“你放心吧師姐，我嘴巴一向很牢。”
她在心裏接了句，不過師姐不必妄自菲薄，你這消息，可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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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了？被發現了？所以傅成淩還活的好好的，你的人，就這點能耐嗎？”
龍元國王府中，重幽仍是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豫王臉色難看，即使知道眼前之人是魔族大將，也免不了語氣重了些。
重幽手上拿著個傳音石把完，傳音石皆是一次性的，這塊石頭方才傳來了賀霖的稟報，不僅沒能把沈眠拉下水，還被沈眠活捉了一隻血妖，眼下薑屹已經審出了不少事情，恐怕在鳳棲學院安插的那些內線要被盡數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