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有什麼問題嗎？”
見她反應那麼大，衛昀問道。
沈眠搖了搖頭，坐了回去:“無事。隻是曾聽過陵滄這個名字，是魔族的另一位大將，有些驚訝。”
“魔族大將。”衛昀臉色凝重，“如果衛濯身邊真的是那個魔族大將，恐怕很難逼他暴露身份。”
沈眠卻笑笑:“不必擔心，大不了我們四個一起上，就算暴露身份，能把揭穿陵滄身份，也值了。”
晏良想到山河圖中的那縷殘魂和他使的血魔掌，輕笑一聲:“不錯，我們有經驗。”
幾人又商量了一番才粗略定奪下來，接下來隻看沈眠夜探府宅。
走之前，衛昀叫住沈眠，遞給她一隻做工精細的鳳釵，輕聲道:“眠眠，你一個人去過於危險，這是個防禦法器，可抵靈王一擊，雖然不知你用不用得上，但還是備著以防萬一吧。”
張錄見到那隻鳳釵當即瞪大了眼，這不是……
沈眠扭頭，正好對上衛昀略顯忐忑又懷念的目光，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一如既往，卻比從前多了些上位者的從容。
許久不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本來沈眠這段時日已經長高了不少，但還是和他差了大半個頭。她看過去的那一刻，他似乎立馬繃直了身體，有些緊張。
一個釵子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
沈眠彎了彎眼睛，正要去接，就被另一隻手拽了回來。
那人站在她身後，拉回她蠢蠢欲動的爪子，含笑又客氣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不勞四皇子費心，我們自會為眠眠準備法器，這釵子，四皇子還是收回去吧。”
沈眠仰頭，腦袋幾乎要靠在他胸膛上，她正好能看見他俊美絕倫的麵容。
她這下才發現，自己一隻手被晏良拽著，又幾乎是靠在他懷裏，離得很近，姿勢格外曖昧。
她當即嘟囔了句:“有法器幹嘛不要……”
衛昀臉色變了變，到底沒像從前那樣直接開口懟自己的恩人，隻道:“這是我給眠眠的，還是讓眠眠自己選吧。你說呢，晏少主？”
晏良於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眠:“眠眠，你說呢？”
對上他的視線，沈眠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當即輕咳一聲:“是的是的，我這兒有很多防禦的法器了，況且穿夜行衣，戴著這釵子太顯眼了些，還是不用了，好歹是個防禦法器，你自己留著吧。”
話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讓衛昀用一個鳳釵形狀的防禦法器，怎麼看怎麼有點不對勁。
但她也隻能這樣說了，衛昀聞言，垂了垂眸子將鳳釵收了回來，又抬頭望她，輕歎一聲，聲音溫柔:“千萬當心。”
“一定一定。”沈眠被晏良拉走，回頭衝他笑著告別，衛昀的目光落在兩人相交的手上，輕輕攥緊了拳頭。
張錄走近了些:“殿下，這位沈姑娘……”
衛昀歎了口氣:“到底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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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晏良，你要拉到什麼時候？男女授受不親。”
沈眠撒開被拽著的手，晏良卻忽然定住，他回頭看她，似笑非笑:“男女授受不親？眠眠，你也不看看你方才差點接了什麼，你現在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