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傳來一聲飽含靈力,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帶著你的奏章滾進來。”
江辰一骨碌就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搶過自己的二兩銀子和奏折,滿臉得意道:“羅千戶,最近比較清貧,見諒見諒。”
“拜見陛下,陛下青春永駐,武運昌隆。”江辰對女帝行了一禮。
女帝有些惡趣味,冷聲問道:“現在知道了?”
江辰暗自嘀咕,這小娘皮這麼記仇,這都拿來揶揄我。
“臣明白。”江辰知道不能糾結知不知道這事,他連忙奉上奏章:“此乃臣解決西南之事的奏疏,請陛下一閱。”
“朝堂諸公都沒辦法的事情,你能有什麼辦法?”
女帝探手淩空抓過奏章,將它攤開放在案上漫不經心看著。
淩空取物?女帝實力不凡啊。
江辰小心的偷瞄女帝,女帝今年十八,麵容英氣有餘,秀氣不足,怪不得女扮男裝就能騙過世人。
女帝越看越驚訝,漫不經心的神態變得極為凝重。
很快,奏折便被女帝看完,她兩眼微眯,手指輕輕敲著大案,顯然是在思索著江辰方案的可行性。
“改土歸流?”
見到女帝有些疑惑,江辰趕緊搭話:“西南降而複叛,根源就是在於壓服土司,卻不能收繳他們土地人口,剿滅一場叛亂便又有另一場叛亂在蘊釀,朝廷需要從根本上解決土司製度。”
江辰極為自信,侃侃而談,“改土歸流,就是廢除西土司製度,改由朝廷委派流官直接進行統治,實行和內地相同的地方行政製度。”
女帝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江辰,輕聲道:“起來說。”
“謝陛下。”
江辰揉揉發酸的腿,站起來。
“你貪墨鎮南王多少軍餉?”
江辰剛剛稍微放鬆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他正氣凜然:“陛下,臣以為鎮南王徒耗軍餉士卒,與我大周無益。”
江辰謹慎觀察女帝,見她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她再次開口道:“鎮南王勢大,臣聽聞很多大臣都收到西南特產,朝中多數大臣與其交往過密,陛下不得不防。”
江辰知道要解決自己貪汙受賄的事,那就隻有更大的事情來遮蓋,結黨造反就是他早已想好的劇本。
女帝臉色難看,怒氣衝衝:“你難道沒有收他禮物?”
江辰知道告狀機會來了:“臣自然是沒有,臣牢記陛下教誨,潔身自好,始終忠於陛下。”
這江辰倒是沒有撒謊,鎮南王有過給他送禮,隻是禮物太輕被前身拒絕了。
“今日鎮南王世子吳涵當街刺殺我,臣死不足惜,就怕陛下受其蒙騙 。”
江辰忍不住呲呲牙“陛下請看,這就是吳涵派人射殺我的證據。”
女帝臉上陰晴不定,江辰知道女帝起了猜忌之心,他極為聰明,見好就收。
“你覺得朕這陛下做的如何?”
江辰知道這是一道送命題,皇帝做的好不好哪有他評價的餘地。
江辰開始表忠心:“臣誓死為陛下效力,不想其他。”
女帝聲音冷冰冰:“議事後你去了哪裏?”
江辰自是知道此時決不能承認他看了女帝全身,他斬釘截鐵道:“臣哪裏也沒有去,直接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