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強忍笑意:“江辰,諸公所言你有何話講?”
江辰知道這是女帝特意給他機會反駁,他跨步出列開始反擊。
“臣認為朝廷諸臣,捕風捉影,滿嘴胡話。”
“在下在朝八年,夙興夜寐,忠於國事,以致至今孑然一身,如此忠於王事竟然成為翰林院劉三無攻訐之借口,如此行徑怎能不讓人寒心。”
江辰露出一副心如死灰之色,繼續道:“臣以為劉三無指桑罵槐,映射陛下至今未婚,臣請將劉三無革職查辦,永不錄用。”
眾臣驟然一驚,映射陛下,劉三無危矣。
劉三無更是被嚇得倉皇出列,跪倒在地:“陛下,臣絕無此意啊,陛下。”
女帝杏目圓睜,冷冷地盯著這位翰林院講學。
快要睡著一般的首輔夏言,慢悠悠跨出隊列,“劉三無口無遮攔,胡言亂語,臣以為將其廷杖四十,以儆效尤。”
女帝不願掃首輔威嚴,輕輕點了點頭。
劉三無聞言心如死灰,強忍悲傷:“謝陛下寬宥。”
江辰立威之舉大獲成功,他冷冷掃過彈劾他的眾人,眾人見劉三無下場也是惶恐不已,暗自祈禱江辰別將自己挑出來。
江辰在殿中緩行兩步,“至於於大人參臣三條大罪,臣更是萬萬不敢苟同。”
“陛下,諸位大人,於大人參臣考核不公,臣以為於大人純屬汙蔑。臣所做所為皆是秉承公平公正原則為國選材,嚴格按照吏部考核規定執行,絕沒有於大人所言之事。”
江辰劍指於洪,冷聲道:“於大人是質疑我吏部考功不公?還是質疑溫大人昏聵無能?”
江辰極不厚道,將老好人溫體仁拉下水,繞是溫尚書再無為而治也坐不住。
溫尚書很不滿,瞪了江辰一眼:“陛下,吏部選材一直遵守陛下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的原則,曆次考功皆是公平公正,於大人毫無證據,憑空汙蔑,請陛下聖裁。”
溫體仁,吏部天官,掌握官員考核大權,大部分官員自是不敢公然反駁。
女帝聽溫尚書之語也是認同,點點頭:“江辰你繼續。”
“至於貪婪無度,生活奢靡更是無稽之談,臣家中奴仆不過寥寥五六人,冬夏常服不過八套,何來奢靡之說。”
江辰倒也沒有撒謊,前身貪汙受賄所得來的錢財全部都用於修煉,哪裏還有錢奢靡度日。
江辰傲然而立:“至於其餘諸公所言吾道德敗壞,皆是捕風捉影,滿嘴謊言,臣不屑與之辯駁。”
於洪氣的跳腳,當下怒吼:“江辰你貪汙鎮南軍軍餉,致使鎮南軍平叛受阻,貽誤戰機,罪大惡極。此事你作何解釋?”
“於大人,據在下所知鎮南王世子昨晚才入京,陛下都未能洞悉事情真相,於大人就能探得敗軍之緣由,著實令在下佩服。”
於洪臉色一白,軍中大將結識朝中大臣卻是大忌。
於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誹謗,江辰他誹謗我啊。”
江辰厲聲喝問:“說,你是如何得知軍中隱蔽?”
江辰小心觀察女帝,女帝臉色更加陰沉,胸膛一起一伏,明顯強壓著怒氣。
於洪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不敢承認勾結領兵大將,又不知如何解釋,一時之間竟急昏過去。
兵部尚書張庭和心中暗罵一句:“真他娘廢物。”
他緩緩踏出一步道:“陛下鎮南王已派人麵聖陳情,請陛下宣其上殿,自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