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輕輕飲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為兄不日將被任命為欽差大臣,全權負責西南平叛事宜,咱們兄弟禍福同當,我就舉薦賢弟做副手。”

劉景參一副見鬼的表情,他隻想說一句:“你還他娘真是我的好兄弟。”

不過瞥見羅冰在場,他到嘴邊的國罵艱難的咽了下去。

劉景參抄起眼前的茶杯,猛灌一口,平複了心情才道:“江大人好意在下心領,隻是在下能力有限怕是不能為大人分憂。”

江辰毫不在意的道:“賢弟的實力在為兄是了解的,此事就要依賴賢弟,賢弟切莫推辭。”

劉景參宛如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渾身難受,“這...這,江大人這就有些為難小弟,小弟著實力有未逮。”

他胖乎乎臉上滿是為難,要知道他可隻是一介文臣。

西南之地不說叛軍,單單瘴氣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江辰不為所動,“賢弟何須謙虛,西南正是賢弟一展所學的好機會。”

劉景參拉了拉江辰,小聲說道:“江大人借一步說話。”

“羅大人,要不你先去忙,我再勸勸劉大人,保證讓劉大人開開心心去西南為陛下效命。”

羅冰倒也識趣,丟下把玩的茶杯,“那就有勞江大人了。”

劉胖子探頭探腦的觀察一番,看到羅冰走遠了,向前兩步關上書房門,火急火燎的跑到江辰身邊。

“江大人,你這是要害我性命啊,西南瘴氣遍布,蠱術橫行,我去怕是沒命回來啊。”

劉景參如喪考妣,整個人精氣神都有些萎靡。

江辰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慌什麼,你隻是副手,有為兄頂在前麵你怕什麼?”

劉景參慌忙的從袖口之中掏出一遝銀票,“江大人,這是五十萬兩,從此你我兩清,你要去送死可千萬別帶著我。”

江辰不慌不忙的將他手中銀票取了過來,忍不住調侃一句,“賢弟家財頗豐啊。”

說起家財劉景參又是一陣肉疼,狠狠的瞪了江辰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可是我的所有家底了,連結親的錢都搭上了。”

“真不願意去西南?”

劉景參匆忙點頭,“在下才疏學淺。”

江辰收好銀票,不著痕跡的道:“西南有大利,本想照看劉兄一二,既然賢弟無意,為兄不強迫。”

江辰知道劉景參與他是一類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為了搞錢哪裏會怕這麼一點危險。

劉景參腦中隻剩下江辰所說的大利,以江辰巨貪的身份他說的大利肯定不是小打小鬧的小錢。

看著江辰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水,劉景參臉上變了幾變,“江兄,詳細說說。”

江辰擺起了架子不願細說,晃了晃手裏茶杯。

劉景參很有眼力見的給江辰添滿茶水,“江兄,小弟對江兄那是忠心耿耿,有如此機會江兄怎麼也得拉小弟一把。”

“改土歸流之策想來傳遍朝野,劉兄也是有所研究,劉兄覺得其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江辰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說,而是引導著劉景參自己思考。

劉景參作為戶部員外郎,江辰貪汙的好搭檔,自然不是平庸之輩,他脫口而出:“自然是取締土司,建立流官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