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靜收到消息,江辰被張庭和推上遠征西南主帥位置。

田文靜心中暗喜,北山大營的情況他有所了解:張庭和外侄張河吃空餉,將整個北山大營掏空,十萬人的大營連兩萬人都沒有,沒人沒錢,這次我看江辰你怎麼死。

就算江辰能夠整頓好北山大營,西南也是鎮南王大本營,到了西南他還不是被鎮南王隨意拿捏。

本在府中想著美事的田文靜,很快便被下人帶來的消息驚的不輕,匆匆忙忙就來了江辰府邸。

江辰聽到田文靜出聲,心中有些竊喜,這不送錢的來了。

他隨手將手中的馬鞭塞到老六手裏,轉身之間已是滿麵笑容。

“這不是文靜兄嗎?幸會幸會。”

江辰很是熱情,拉著猶自生氣的田文靜就往府內走去。

田文靜一介文士自然拗不過江辰,被江辰連拖帶拽就拉進了府邸。

他這次入京諸事不順,憤怒的怒斥江辰,“江大人放手,江大人竟然如此折辱鎮南王,我必將表奏陛下,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江辰放開田文靜,“文靜兄何必生氣,我就是看世子殿下腦子有些不清醒,掛起來晾曬了一番而已。”

田文靜被氣的不輕,胸膛一起一伏,“冷哼一聲,江兄究竟意欲何為?”

江辰卻是不慌不忙,甩袖進了書房,朗聲道:“老六,老六,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給我文靜兄看茶。”

田文靜看江辰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能追到書房,“江大人究竟意欲何為?”

江辰風輕雲淡,毫不在意,滿是愜意的拿起手中茶杯,“文靜兄,喝茶喝茶。”

田文靜看著裝腔作勢的江辰,質問的的話江辰不接他也是無奈,他隨手端起茶碗,隨意喝了兩口,平複了一番心情。

江辰慢慢悠悠的開口道:“想必田大人知道陛下命我整頓北山大營之事。”

田文靜沒好氣的道:“那與我何幹?”

江辰卻是不生氣,不慌不忙的道:“北山大營自然與閣下無關,可是世子殿下午門口意圖殺害本大人,閣下作何解釋?”

他和煦的話,透出絲絲寒意,“單憑此條,我就是將吳涵打死,世人也說不出二話。”

田文靜氣急,“你無恥,世子殿下隻是與你有所衝突罷了,什麼時候要殺你江大人?”

江辰冷冷的道:“陛下等人顧及鎮南王臉麵,在下可不會對意圖謀害本大人的凶徒留情。”

田文靜也是冷靜下來,午門口江辰被人刺殺,世子爺被人扣了這麼一頂屎盆子怕是解釋不清了。

田文靜飲了一口茶平複一番心情後,“江大人,如何才能放了世子?”

江辰老神在在,“陛下讓我整頓北山大營,可是國庫空虛,糧餉不足;兵源也不足,在下壓力巨大啊。”

田文靜有些受不了江辰雲裏霧裏,“江大人有話直說,在下洗耳恭聽。”

江辰不緊不慢,恬不知恥的道:“文靜兄,聽說鎮南王豪富又忠君愛國,朝中各大臣可是都收到了禮物。”

江辰興奮的搓了搓手,“田兄能否支援一二。”

田文靜憤怒指著江辰,滿臉不可置信:“江辰,你這是訛詐,赤裸裸的訛詐。”

江辰臉皮巨厚,不慌不忙,“田兄冷靜點,養氣多年竟然如此暴躁,這般怎麼能幹大事呢?”

“你做夢,我沒有錢財可以支援你,你不要做夢。我這就去宮中參你。”說著田文靜就要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