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管他們!”
水菡萏邊說邊坐下來,顯然她心裏的氣還沒有消。
看著水菡萏嘟起嘴的樣子,炎偈淡笑了笑,他知道水菡萏說的是氣話。
“你們倆是什麼人?”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詢問。
二人扭頭看去,隻見身後站著一位麵容嚴肅的老者,他的身旁還站著幾位年輕的後生。
一個個光著半邊膀子,露出雄壯的肌肉。
這老者,正是牯牛村村首南伊伯。
那店家三德子,見炎偈和水菡萏二人夜間來此,又加上麵生不肯說出從何而來,他當即起了疑心,將此事告知了南伊伯。
炎偈敬他是位老者,起身回道:
“平常路客,進來吃杯酒,似乎用不著報名道姓。”
南伊伯聞言,本就嚴肅的臉上頓時陰沉了起來。
“我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哪來這麼多怪話?”
一名健壯的後生插進話道。
看的出他們人多,說話的氣勢就是不一樣。
聽到那後生略帶囂張的話語,水菡萏秀眉一挑,當場就不樂意了。
要不是被炎偈用眼神示意攔下,她肯定要好好回擊一番。
炎偈笑著道:
“問話是你們的權利,我回不回答你們,是我的權利。”
那後生粗眉一揚,叫道:
“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說完就要揮拳來打炎偈。
炎偈淡淡一笑,他站在原地,早已暗自運好了功法。
隻要對方的拳頭碰到自己身上,那麼他將會懊悔三年。
“住手!”
就在後生的拳頭,快要挨到炎偈身上時,南伊伯突然出言喝止。
那後生不敢造次,急忙收回拳頭站回原來地方。
水菡萏努努嘴,玉臉上露出狡黠。對那後生輕聲道:
“算你走運!”
南伊伯緩緩向前走了一步,一雙老眼雖然滿是皺褶,但眼神中還留藏著銳利。
“你們為何不肯說出?”
炎偈道:
“既要來問別人,自己為何不先報上名字?”
南伊伯神情微微一怔,不知為何,他對眼前的這位年輕人。
突然有了一種敬仰的感覺。
“老朽南伊伯,是這牯牛村的村首。”
見對方還算講些禮儀,炎偈當即拱手回道:
“在下炎偈!是...…”
“他們在這!”
正當炎偈要說出自己的來曆時,突然門口傳來一聲急促的叫聲。
眾人的注意力,很快都集中在門口那人身上。
炎偈抬眼望去,見門外那人正是之前逃走的四弦子。
呼啦!!
一群人,從酒坊門外齊湧進來,當他們看到村首南伊伯站在炎偈對麵時,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為之一震。
“怎麼回事?”
南伊伯盯著眾人,臉上的表情始終和剛才一樣嚴肅。
“他們殺了四楞子!”
四弦子的語氣極其驚慌,從他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對炎偈和水菡萏兩人是極其恐懼的。
聽到四弦子說,自己是殺害四楞子的凶手,炎偈和水菡萏臉上微微一怔。
“你血口噴人!那個叫什麼愣子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殺的。”
水菡萏一邊解釋,一邊蹙著眉白了四弦子一眼。
“就是你們殺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
四弦子此刻雖然害怕炎偈和水菡萏,但仗著人多,他的膽量也壯了不少。
“你這個笨蛋!我們隻是施了定身咒,把他定在那裏,根本就沒殺他。”
水菡萏看著眼前的這些笨蛋,心裏又氣的想笑。
“你們殺了人還不承認!四楞子的屍體,我們都已經抬到了門外。”
聽到四弦子此話,炎偈眉角一皺,頓覺事情可能有變。
當即不等眾人說話,便急忙抬腳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