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還動用所有關係將紫煙脫了賤籍,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將紫煙安置在長安城當作外室半年之久。
我不知道原來的我所做這一切之時是何種心態,或者說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打算。為何沒有帶回家中安置?是怕舅舅斥責呢?還是對雲娘心有愧疚?抑或是擔心雲娘紫煙兩人起什麼衝突?或者根本就隻是玩玩沒有打算給紫煙一個說法或是名份?最後一條好似不怎麼成立,因為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在此之前我大費周折地為紫煙脫籍的舉動,難不成贖出來後我又後悔了不成?我不是如此反複的人吧。
在我不顧家的日子裏,家裏的開支多半經雲娘之手進出,如此大的銀錢支出,雲娘當然有所感覺,在我的一再敗家的行動之下,劉家每況逾下,為紫煙贖身的銀子幾乎耗盡家中所有現錢,以至家中現在的支出靠出賣了劉家一處遠處的物業加上典當了我娘送給雲娘的一些首飾勉強維持。所以,雲娘當然也就知道了紫煙的存在,雖然兩人之前並沒有見過麵。
要說雲娘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可能不知道默默哭了多少次流了幾多眼淚,可情況已經如此,還能怎麼樣呢?憑自己的身份在我的維護下還沒有能力將那個潛在的對手驅除出去,惹惱了少爺說不定反倒給自己帶來無可預知的災禍,畢竟劉家最終作主的還是我這個不像家主的家主。
有鑒於此,兩個並未見麵的女人就這樣相互提防地渡過了平靜的大半年,要不是昨天的突然變故,雲娘還不會如此快地打上門去。
天亮之時,馬車夫和隨行的護衛虎子帶回了一個令雲娘魂飛天外的驚人消息,少爺不知何因,突然昏倒人事不知,現在生死未卜。
原來紫煙見到我半天未醒,也是嚇得不輕,在醫生弄了半天不見我醒轉之時,感覺事情不妙,也就顧不得再隱瞞什麼了,立即讓隨我來的車夫和侍衛回劉家報信,誰知在雲娘趕到之前我又莫名其妙地醒來了,就如同我先前莫名其妙地昏倒一樣,隻是都不曾想到這一昏一醒之間,把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給攪和進來了,我還真是冤枉。
見麵後雖然沒有大打出手,血肉飛濺的場麵,但雲娘與紫煙相互間的提防甚至雲娘對紫煙的恨意,還有妱娣對環兒的敵視加上初次麵對這種場麵環兒所表麵出的驚恐,都令我很頭痛。憑我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好不容易勸開兩人,讓紫煙留在小院,讓雲娘相信我並無大礙之後,就雲娘所說家中也出了大事(為什麼要用也?我覺得不解)讓我立即回家。
在路上經雲娘解說我才明白家裏真出事了,並不是我先前所想這是雲娘誆我回去的借口中,說是秦公子派了家人送來封信,再三叮囑這是十萬火急,讓我務必見信後立即前往與之會合,還說就是死也要爬過去再死不然會後悔一輩子雲雲。
所謂秦公子,就是某國公府的獨子秦亮,字勁鬆,號稱我的頭號損友,據說我的不少惡行都有他的影子,照妱娣小丫頭的描述,我和這個所謂的秦亮估計就是好得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一起尿過牆一起嫖過娼那種,難怪連雲娘說起秦亮之時都是一幅咬牙切齒,恨不能剝皮抽筋都不能解恨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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