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流言的力量
昨晚睡得太晚,體力有點透支,加之長時間進進出出,著了涼了。第二天早上就感覺頭昏眼花,再加上可能水土不服,這就病倒了。
一個小小感冒,要是隔了後世一般算不了什麼大事。可放在唐朝就了不得,這時的醫療條件遠遠無法同後世相比,因為著涼而喪命也不是稀奇事。
加上我起先根本沒太在意,這點小病沒放在心上,二十一世紀這情況多了,沒有病得起不了床,大多數人不去醫院,花不起那錢耗不起那時間精力。這種習慣讓我初來唐朝吃了大虧,沒到下午,果真就起不來床了,然後就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我昏倒後的第五天上午了,我頭昏,口渴的利害,我剛睜開眼睛,旁邊就響起兩聲輕呼,“醒過來了,終於醒過來了。”
旁邊包括紫煙在內有六七個人,另外三人看其打扮多半是醫生。不過我有些疑惑,聽說古代醫生的待遇也不高,隻比商人稍好,不過看這三人打扮,衣著都不簡單,甚至超過我小侯爺,什麼時候醫生的待遇這麼好了?莫非史書所記與曆史不符?要是這樣我要不要改行去當醫生呢?困惑啊。
紫煙見我醒來,也是一臉驚喜,隻是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水,我要喝水”,渴得喉嚨冒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喝水,大喝特喝。
環兒連忙從屋外端來冷茶,兌了下熱水,交給紫煙,紫煙拿在手中放在嘴下試了試水溫,這才交給我。
喝夠水,長長吐了口氣,總算沒有被渴死,真的好險。
“劉小侯爺能醒過來,下官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旁邊那位先前最先叫我醒來的那位老伯待我喝過水之後,終於開腔。
下官?我什麼時候惹上官司了?看他的樣子不是個醫生麼?我一臉不解,幾天的昏迷,讓臉部肌肉也變得僵硬了,一時還沒能力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
“這幾位是宮裏的太醫,”見我不解,猜出了我的疑惑,紫煙連忙解釋。
原來,我昏迷的這幾天,外麵可並不平靜。
這事還得從當日的比詩說起。
那天比詩,我贏了顏平,雖然在魏王的強力幹預下最後反悔,可是在場的人太多,哪能堵住這許多人的嘴?第二天我著涼生病,一病不起,於是不少人就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這一琢磨,就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說什麼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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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街邊一間小酒館中,一名年青才子小聲問旁邊同伴,“聽說劉家小侯被逼退婚回家後,氣得昏了過去,到現在還人事不知呢?”青年一臉八卦表情,小心翼翼的神情像說著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切,這誰不知道啊,這滿長安都傳遍了,那紈絝子弟大發神威,竟然戰敗了顏公子,事後據說有大人物介入,強行拆散了劉子雲的姻緣,劉子雲氣得當場吐血,人事不知,據說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另一個不屑先前那名才子所說。
“我可是聽說因為劉子雲贏了顏公子,上麵那人不服,派人打了劉家小侯爺一頓,人被打得當場就不行了,抬到家裏就咽了氣。”另有不同意見。
“年兄這話從何而來?我可是聽說劉家小侯爺是回家後被氣死的,聽他府上我二舅媽的四姐夫說,當夜回府之後,劉家小侯爺就對白天的事氣不過,一個人喝悶酒,越喝越氣,越氣越喝,最後吐血數升而亡。唉,可惜了一名才子,‘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真真是無上意境啊,聽了這句,當天回去之後,我真真在杏花下吹了一夜長笛,真真是好意境。不過,就是晚上有點冷。”有人惋惜的搖搖頭。
“就是,本公子也覺得那紈絝一向不學無術,怎麼臨場突然就變得這麼利害了呢?真真想不明白。”有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吧,告訴你,當時我就在現場,知道不,劉公子離我才幾步之遙,據他說,才華一途是相當複雜的,作幾首詩未必就是真有才學,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不屑為之。”有人大曝內幕,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