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一切順其自然,最多也就是我多放點心在她身上,別讓她太受委屈就好,人的一生之中,能遇到一個性子溫和、心思淺顯幾近透明的妙人,也是一種福氣吧,至少她這樣的人,已經象恐龍蛋一樣稀少了。這樣一想,我內心就感覺好了很多,看霜兒的眼神也就憐愛了不少。
婷就最見不得這種眼神,自從霜兒陪侍我之後,她就沒少在我耳朵邊嘀咕,說什麼“她是不是做錯了”之類,因為就從那一天開始,我對待霜兒就不知不覺中起了一些變化,這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可能是我潛意示中不自覺形成的,一看到霜兒,我就能感覺內心所希望的那種寧靜平和。
雲娘帶給我的是溫馨,婷帶給我的是責任,紫煙帶給我的是憐惜,輕紅帶給我的是激情,而霜兒帶給我的是寧靜,那種寧靜衝和的寧靜。就如同久在遠方搏擊風浪的船、所企求的那種寧靜港灣的那種寧靜,讓我很放鬆,從身體到意識到靈魂的那種放鬆,這種感覺甚至在雲娘在婷身邊,我都無法找到。
就算後來幾次單獨和霜兒在一起,意識的交流也多過身體,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不管怎麼說,如果輕紅帶給我火一樣的激情的話,那霜兒帶給我的就是和風細雨,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都讓我深深著迷。
這樣一來,倒顯得同婷在一起時有些過於敷衍,這下,不經意間,連婷都感覺到了壓力。經過一個多月後,總是有意無意地減少我同霜兒單獨相處的時間,霜兒那種軟性子,婷的決定她當然不會反對,至於是否有意見有想法,就隻有天知道了。
但霜兒沒有意見並不表示我也沒有意見啊,這次我手不小心摔斷了,這時候明顯霜兒的性子就更適合守護我,但婷安排的就是輕紅。可能是輕紅她也不怎麼放心,她就睡在我旁邊。
帶著傷同輕紅來一曲激情的豔舞合奏,會不會也別有一番風味呢?可是看到婷在身邊看著,這個很有創意的想法隻能被抹殺在搖籃裏,隻能在婷轉過身去之時給輕紅打個眼色,輕紅倒是明白我那眼神的含意,帶著一抹羞色,嫵媚地白了我一眼,隱晦地指了指我左手的傷,專心服侍我睡下。然後就睡在離我不遠的裏間,那原是雲娘為方便服侍我而設的,婷來之後,覺得方便,也就沒更改,至於輕紅與霜兒,誰在裏間誰在外間,一般都是按著天數輪流來,不過現在顯然輕紅在內房呆的時間要長些。
既然不能帶傷合奏,就隻能早點睡覺了,在婷身邊是玩不出什麼花樣,趕明日有空,與雲娘去嚐試下,不過我帶著傷,顯然是不方便主動,隻能由雲娘發揮了,想到雲娘的正統性,這女上的想法,估計很難實現,想想有些黯然。不過,越難的事情,就越有挑戰性,完成之後才更有成就感,嗬嗬,這樣一想,對明天我又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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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一大家子在後宅吃早飯,家主的位子當然沒有變,依然還是我。隻是這女正位,現在換成了婷,接下來就是雲娘,然後才是紫煙。紫煙身子不方便,我原本是不打算讓她過來的,我想讓廚房直接送到她廂房裏去,這跑來跑去的怕有個閃失,可紫煙沒有同意,可能她是怕我這舉動讓婷有什麼想法,婷在這事上也保持了沉默,這樣一來,吃飯的規矩也就沒有發生變更。
婷對於新事物的接受速度,顯然不如紫煙,甚至弱過雲娘。就說這圓桌,當時她第一眼看就覺得別扭,說與大流不符,當發現還可以轉動取菜之時,更是斥之為怪異,按她當時的表情,估計內心其實是想說“反常即為妖”這句的,但聽小環兒說是小侯爺,也就是她夫君我的創舉之後,她也就將不滿埋在了心底,最多也隻嘀咕兩句(估計也隻有婷敢於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