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吃嗎？”王若妍冷冷地問。
“當然啦！”江錦書抬起頭，對著王若妍露出天真的笑容。
隻聽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江錦書白嫩嫩的臉上就出現一道紅色的巴掌印。
還沒等江錦書反應過來，有一個巴掌利落地落到她的臉上。
“知道本宮為何打你嗎？”
江錦書雙手捂著臉，大腦一片空白。
“一是打你毫無規矩，嫡庶不分。入府至今你對我這個母親視若無睹，反而對一個姨娘叫‘母親’，二是打你目無尊長，不敬主母，本宮給主母布菜，是盡到媳婦本分，你姨娘就是想布都沒資格，你倒好，想讓本宮給你布菜，我敢不敢你敢接嗎？”
江錦書臉上疼得火辣，眼裏蓄滿淚水，委屈地看著老太太。
“跪下！”王若妍威嚴地喝道。
江錦書身子顫抖，雙腿一軟，不自覺地跪了下來。
“嬤嬤，把這個沒有規矩的丫頭帶下去教教規矩。”
“娘，救我？”
“姐姐，你放過書兒吧，你討厭的是我……夫君，你救救我們的女兒啊！”
江石安一拍桌子，怒喝道:“王氏，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夫君嗎？”
老夫人顫抖地王若妍，“你這是存心要給我這個老太婆添堵！”
王若妍麵無表情地說:“夫君，錦書是相府的小姐，將來必嫁入高門大戶，你看看她今日的言行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現在不調教，等以後惹出了麻煩，恐怕得罪她的夫家，你這女兒隻怕還得再賠一個。”
王若妍咬著牙，著重強調最後一句話。
“這……”江石安摸了摸胡子，猶豫了一下。
他覺得王若妍說的不無道理，他如今給太子辦事，卻是秦王的老丈人，未與東宮聯姻，始終地位不穩，而錦書的言行與雲兒相差太大，恐怕入不了太子的眼。
程桑娘看到江石安猶豫，就撲到江錦書身上，母女抱作一團，“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有怨氣都發我身上吧，錦書是無辜的呀。”
“姨娘。”一直一言不發的江上歌終於開口了，“錦書妹妹正是禍從口出，您更要記得謹言慎行。”
“本宮正想說你，我為主你為奴，你喊我姐姐可是要下牢的。”
程桑娘咬了咬嘴唇，“太太，奴婢錯了。”
“還有，你懷的是相府的主子，你動不動就下跪，萬一相府的主子有個閃失，你該當何罪。”
程桑娘臉色煞白，嘟著嘴求助地望向江石安。
“好了王氏，桑娘還需要養胎，今天到此為止，書兒的規矩老夫會派人教她的。”
“父親。”江上歌站了起來，“我相府女兒的禮儀規矩一向都是宮中嬤嬤親自教導，紀嬤嬤正是宮裏派給咱們相府的教導嬤嬤，錦書妹妹的規矩何當是交給她的。現在朝中局勢緊張，聖上和晉王也一直在盯著咱們相府，可千萬不要壞了祖宗規矩，讓人有可趁之機呀。”
江石安如夢初醒，點了點頭，“書兒，你好好跟著紀嬤嬤學規矩。”
“爹……”
“老爺……”
王若妍給紀嬤嬤使了個眼色，紀嬤嬤心領神會，就帶著一堆仆婦把江錦書帶回閨閣學規矩。
程桑娘拉著江石安的衣袖嚶嚶哭泣，由於太過傷心暈了過去。
江石安一把抱起她往她的院子跑，後麵仆婦家丁跟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