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紫蘿扔下豬蹄,瞪著蘇友鵬,“你讓我去殺一個山彌境?!”
“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又沒問我,你說話可得算數啊!”蘇友鵬哆哆嗦嗦地說。
紫蘿懊悔地說:“完了,又上你當了。看來你一開始就居心不良啊。”
“你那麼厲害,再說你都殺不了,我就更沒戲了……”
“那也不能殺山彌境啊,差個幾級還好說,這差著境呢。”紫蘿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
“那……那……”
張哲翰按了按紫蘿的肩膀,冷靜地說道:“強攻硬殺不行,咱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智取?”
紫蘿坐了下來,若有所思。
“老……哥,你說怎麼辦?”蘇友鵬看著張哲翰。
“叫我翰子吧,我問你,這個鞠武有什麼嗜好?”
“好色,每天晚上都要去女閭。”
“女閭?”紫蘿不解。
“就是妓院,齊桓公時期,宰相管仲開設了有史記載的第一家國家妓院,就叫女閭。”曆史係高材生解釋說。
紫蘿的臉紅了起來,其實她多聽幾句就明白了,沒必要問這種尷尬的問題。
“翰子哥說得對,這個鞠武每天晚上都會去女閭,經常徹夜不歸。”
“他去的時候帶幾個人?”
“就帶一個家奴,他是太子的老師,這種事當然是偷偷摸摸幹。”
“大約幾點鍾?”
“我跟蹤過他,一般是晚上十點左右,也就是辰時到巳時。”
張哲翰低頭沉思,很久沒說話。
蘇友鵬沒敢再吱聲,他知道張哲翰在思考對策。
其實張哲翰是在等紫蘿開口,計策早就想好了。
紫蘿終於繃不住了,放下豬蹄,問道:“想出什麼辦法了嗎?翰子?”
張哲翰沉吟了一下:“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快說!”
“就是……”
“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我說了你可別罵我。”
“不罵你,不罵你,翰子最乖了。”
張哲翰附在紫蘿耳邊,嘀嘀咕咕半天。
“不行!虧你想的出來,看我不……”紫蘿滿臉通紅,作勢欲打。
“別,你說過不生氣的!”張哲翰捂著頭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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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齊國宰相管仲開設第一家女閭之後,這種“為國增收”的“國有企業”就在各國盛行起來。
據說最初在女閭工作的女子,都是從王宮裏出來的大齡宮女,後來發展成為一個行業之後,各色女子才逐漸加入。
薊都女閭是主街上最熱鬧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在這裏進行著最簡單的交易,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女閭中的房間也分等級,等級最高的甲號房是專門留給鞠武的,他最喜歡的翠袖姑娘每天晚上什麼都不幹,專門在屋裏等他。
明亮寬敞的房間裏,擺放著古色古香的家具,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翠袖姑娘,翠袖姑娘,我來也!”一個大腹便便的五十多歲老頭推開了甲號房的門。
“你是誰?翠袖姑娘呢?”他突然發現,今天卻有些不一樣,翠袖姑娘的綠衣穿在了另外一個女孩身上。
“翠袖今天不方便,我來陪大人如何?”膩膩的聲音,極盡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