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維脈、陽維脈:維,有維係之意。陰維脈的功能是\"維絡諸陰\",陽維脈的功能是\"維絡諸陽\"。
徐行如今帶脈已經貫通,帶脈如腰帶,能約束縱行諸脈。恰巧陰維脈、陽維脈和陰蹺脈、陽蹺脈皆屬縱脈之列。徐行可以兩兩一起修行貫通。
練氣士一步一個階梯,唯有過了上一個階梯,才能修行下一步。
陰維脈起於小腿內側,沿大腿內側上行到腹部,與足太陰經相合,過胸部,與任脈會於頸部。
陽維脈起於足跟外側,向上經過外踝,沿足少陽經上行髖關節部,經脅肋後側,從腋後上肩,至前額,再到項後,合於督脈。
兩脈一起修行,意味著徐行需要一心二用,同步進展。這對他這個時常煉丹製符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難事。隻是對心神之力,有些負擔。
服下兩粒百草丹,徐行開始著修行,真氣與自身精氣氣血融合於兩脈之中,徐行感覺小腿以下隱隱有發熱之兆。
開脈境的修行,兩大關隘,一為任督二脈的貫通,這是練氣士打通天地二橋的關鍵。跨過去了,便有了諸多神異。二為帶脈,帶脈的貫通,有助於後麵四脈的修行。
“公子,那徐壽的孫子,就在前麵那間小宅院內。可要將他擒來,盤問一下?”
徐行屋外二裏處的一處小山包上,兩個黑袍人一前一後的並立著,凝望著徐行的住所。
開口說話之人,一身寬大黑袍,衣帽遮住了他的模樣,聲音蒼老渾濁,緩緩對身前一身形挺拔,頭戴紫金冠,麵戴玄色麵具的男子說道。
“你可有在他的住所查探過?”
麵戴玄色麵具的男子,嶽峙淵渟,聲音晴朗的問道。
“在那小子未加入靖武衛之前,我就查探過,但沒有發現陣圖,似乎被那小子戴在了身上。”黑袍人沉聲說道。
“唉,徐壽這老東西,太不老實了,如今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玄色麵具男子幽幽一歎。
“公子,是否把那小子擒來搜魂一番,看看他把陣圖藏於何處?”黑袍人再次請示道。
“罷了。他如今是靖武衛的人,而且墨閣也接觸過他。我們雖然不懼靖武衛,但墨閣的情麵還是要賣的。”玄色麵具男子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另外,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任平生的氣息,他武夫之道,修習的是任平生的煉體法門,多半已經是任平生的傳人了。若無必要,咱們不要去招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夫。”
黑袍人聞言,臉色一變。之前玄色麵具男子說起靖武衛和墨閣,黑袍人的神情都無太大變化,但聽到任平生的名字後,轉而臉色一沉。
“公子,陣圖事關我族崛起,事關我族底蘊現世,事關我皇生死之謎。屬下以為,哪怕得罪任平生,這個風險也是值得去冒的。”
黑袍人拱手行禮,一咬牙,沉聲緩緩說道。
“是啊,陣圖事關我族之大事,但你打得過天人境武夫嗎?更何況還是個天人境大圓滿的武夫,哪怕我親自出手,也不敢說能勝他。即便族中族老,一起出手圍殺,也難保對方不會脫逃。”
玄色麵具男子,歎了口氣,緩緩說著,同時下意識的抬起纖細的手掌,喚來一陣清風,接著說道,
“你是否聞到自那東海吹來的海風中,夾雜著一絲血腥氣。整整兩百年,這血腥氣依舊未散。”
黑袍人聞言,臉色變幻著,一時無言。
“陣圖是當年族中一致決定要交給徐壽的,唯有他們徐氏一族的人的氣血,能溫養解開陣圖之上他們徐家先祖的怨氣。即便我們拿回陣圖,也無濟於事,不如就放在那小子身上吧。”
玄色麵具男子,遙看著徐行的宅院,目光似乎能透過磚石牆壁,感知到徐行身上的氣息流轉,開口說道。
“公子所慮甚是,隻是屬下怕這小子萬一中途身殞,陣圖落入他人手中,始終是個麻煩。”黑袍人拱手道。
“他人若是得了陣圖,那就殺。哪怕是薑齊皇室,也照殺。拚上全族,也要讓當年那個隻會潛身縮首的薑齊一脈,一起陪葬,天下大亂也在所不惜。”
玄色麵具男子,話鋒一轉,語氣殺機四溢。睥睨之下,絲毫沒有對大齊皇室的敬畏,更多的是一種看待豎子成名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