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隻見張飛迎麵對上了一員武將,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隻見他一陣指手畫腳。想是惹惱了張飛,隻聽張飛的大嗓門兒遠遠傳來:“少廢話,今天就讓你嚐嚐你張爺爺的厲害!”策動黑馬挺槍殺上,不想那員武將竟能敵住張飛,場麵一時膠著起來。張飛大怒,喝聲陣陣,槍影重重,殺得武將連連後退。張飛正快慰的哈哈大笑,突然,百名護衛之中一道人影騰身而起,半空之中連過數人,挽雙刀花如車輪一般照定那武將就是一個三輪狂擊。那武將突遭偷襲,頓時章法大亂,勉強接下之後,在親衛的掩護下倉惶退走。張飛惱怒道:“張豹!誰讓你多管閑事!再有下次老子宰了你!”疾摧戰馬向前衝殺過去。
韓兵聽得大感過癮:罵得好!老張,俺敬你一口。舉酒囊一陣狂灌。不過看張豹迅疾的身法,想是武藝大有進步,有所奇遇也說不定,韓兵不禁心中凜然。
劉備部隊頓飯功夫就衝到了徐州城下,曹軍竟無一人上前追殺,眼見著城門打開,他們大搖大擺的入城而去。隻留下一條百米寬、血肉鋪成的大道,在夕陽下散發著彌天腥氣。
看完了全武行的精彩大戲,韓兵他們意猶未盡的感歎了一聲。一人道:“老大,戲看完了,難道咱們就這麼幹耗著?”韓兵斜視他一眼,漫聲道:“那你想幹嘛?也想進去衝殺一番?可以,花蛇,你去吧,我們在後麵給你加油助威。”那被叫做花蛇的護衛摸摸鼻子,低頭道:“我才不去呢,除非活膩歪了。”韓兵道:“還是的呀。等著吧,估計明後天老曹就要撤軍了。到時咱們進城休息一下。”那花蛇咧嘴道:“啊?還得在這兒等啊。”韓兵奸笑道:“哦,這樣啊。本來我還想讓你們進城爽一爽呢,看來是我這個老大太小看你們了,你們對那玩意兒根本沒興趣。嗯···這樣吧,咱們這就走,怎麼樣?”眾人那眼早就開始冒綠光了,一聽他說完,馬上把罪魁禍首撲倒在地,乒呤乓啷一頓好揍,齊聲道:“親愛的老大,俺們都無條件的支持您原先的決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花蛇也頂著一個豬頭,嘴角流著口水,一邊掏出藥瓶上藥,一邊說道:“老大,俺錯了,俺不該不聽您的教導,事實證明您是偉大的、仁慈的、睿智無上的···”韓兵慈祥的使勁按了按他頭上的包,在聽到一聲殺豬一樣的悶叫之後,憐憫道:“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瞧把這孩子傷的,唉,真是作孽啊···多抹點,對,這樣傷好得快。”
書中交代,韓兵帶領的這十個護衛,出於種種原因早就舍棄了原先的名字,分別冠以顏色前綴作為自己的匪號,如: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花。他們以後成了“冥蛇”特行隊的十個分隊長。
第二天早晨,曹操大軍果然匆忙撤走,一場報仇雪恨的鬧劇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曹操也是迫於無奈啊。老窩兒都被呂布端了,再不走怕是真要無家可歸了。
第三天,徐州城門大開,各處行者、商賈進進出出,逐漸恢複了往常的喧嘩。韓兵幾人也收拾收拾走進了城裏。他們找了間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洗漱一番和飽餐一頓之後,幾條發了情的色狼,嚎叫著奔了出去。
像他們這些過慣刀頭舔血、打打殺殺日子的江湖豪客,平生除了酒肉之外,也隻有這種方式才能疏解心頭的壓力和緊繃的神經。所以,韓兵對此已經習慣了,也能夠理解。他慢條斯理的吃喝完畢,換上一件青布長袍,悠悠然來到了集市上。
為什麼非要來到這裏,為什麼要在此處盤桓,他說不清楚。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絲線、一股莫名的動力在拉扯著他,在推動著他。心裏仿佛有一種希望,卻又模模糊糊、似幻似虛。難道真如手下所說自己對劉備還存有幻想?他強迫自己搖了搖頭。且不說他劉玄德以往對自己怎樣,隻是讓他每天都麵對張豹那張虛偽的嘴臉,時刻都要提防隱藏的殺機和無處不在的暗箭,他都會覺得厭煩。因為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方式,他需要的是信任,徹底的信任!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多麼複雜的兩個字。
雜亂無章的思緒,矛盾的心理,使他漫無目的的行走著,無視喧囂的人群,無視城市的繁華,來來回回的走著。心裏隱約有一個目的地,但是自尊心告訴他,不能去,堅決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