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其實韓兵這時已有七八分酒意了,要不然借他個膽兒,也不敢在大街上公然調戲婦女啊。可是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堅決不能在兄弟麵前丟臉,他韓兵不是一個雛兒,他韓兵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鉤個美眉就像是喝個小酒兒一樣容易。
各位大爺看見了嗎,就這麼一個色膽如鼠,見了女人就臉紅的貨,如今也敢滿大街的追小姑娘了。這不能不說是酒惹的禍,在此小人不得不奉勸大爺們,狐朋狗友不可交,切忌酗酒萬事吉啊。
再說韓兵滿臉發燒,口幹舌燥,沉重的眼皮被陽光一照,更是重於千斤,隻想快快完事,好找個地方大睡一場。什麼回去挨軍棍,受罰,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扒拉開小丫鬟,一拍那小姐的肩頭,舌頭打著結道:“行了行了···給個麵子好不?你···你就隨便應付我兩句,別讓我在我兄···弟麵前丟人就···行了。”那小姐乍被陌生男人接觸,渾身一僵,隨即羞怒萬分,“啪”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要幹什麼!”
韓兵此時步履虛浮,本來就站立不穩,這一巴掌頓時把他拍趴在地。挨了一耳光,頭腦有些清醒,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緊走幾步趕上正拂袖而去的小姐,歉然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誠心的···剛、剛才多灌了幾杯···馬尿···糊、糊塗了。您、您別···生氣,請多···包涵。”說完抬手又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躬身就是一個大禮。
這位小姐本來就性情溫順、知書達理,見他雖然行為莽撞,但言語笨拙,想來也並不是什麼潑皮無賴,隻是一時羞急才打了他一巴掌。心中已經有些歉然,聽他說的有趣,心中暗笑,神色稍緩。及見他行禮賠罪,更是不安。剛要側身答話,這人突然向她身前栽倒。
韓兵這一躬鞠得有些過頭,收勢不住猛地向前紮了下去,出於本能一把抱住了身前的人影。“撲通”一聲--這倒好,兩人緊摟著滾倒在地。無巧不巧的,還真來了個嘴對嘴。
韓兵隻覺頭腦發脹,被酒精燒得迷迷糊糊的,再加上一摔,更是處於短暫的當機狀態。隻覺口唇碰上了一處微涼、綿軟、香甜的所在,不禁又張口“嗞溜”吸了一下。這一吸不要緊,隻聽“嚶嚀”一聲響起在耳邊,韓兵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頭大如鬥,九分酒意馬上變得半分也沒有了。他“噌”的跳起來,把小姐俯身抱起,像cha電線杆一樣使她站立,手忙腳亂的替人家捋捋頭發、整整衣服,也不知說什麼好了,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倆頭,又上前擦了擦人家的小嘴兒,丟下一句:“姑娘,我混蛋,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叫韓兵,有啥事你直接到軍營找我。你要殺了我都行。我、我先走了。”撒開腳丫子,以每小時一百公裏的速度,刮起一溜煙塵,轉眼消失在大街盡頭···那小姐本就身體單薄、弱不禁風,被韓兵這一百四十來斤一壓,沒當場背過氣去已經不錯了。慌亂之中,又被別人奪去了初吻,早就魂飛天外,再加上被酒精及男子氣息一熏,隻覺骨酥筋麻,根本無法出聲。偏偏這白癡意猶未盡,再吸了那麼一下,舌頭撩過香唇,頓時把一個未經人事的千金大小姐吸得三魂失去了兩魂,禁不住呻吟出聲。
還沒回過魂兒來呢,那個流氓又是摟抱又是撫摸的一陣揩油,把她頓時又擺弄成了一具木偶。最後一句倒是聽清了,可全身酸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騎著摩托”撒丫子溜走。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持續的也很短暫,連花蛇都還沒明白過來,更不用說那小丫鬟了。所幸沒有引起圍觀,在旁人看來隻是一個小混混撞倒了一位小姐,然後跪地磕了倆頭,逃走了,如此而已。要不然非鬧出人命來不可。
小丫鬟走上前,扶住小姐問道:“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可能想起了方才的旖旎,粉麵一紅,不自然的說道:“沒、沒事。我們回去吧。小蝶,今天的事你可千萬不可對人提起,好嗎?”小蝶點點頭道:“是,小姐放心。不過就這麼放過那個無賴嗎?”小姐幽幽道:“算了,他隻是喝醉了。”···花蛇躲在遠處,意識到闖下了大禍,綴在主仆二人的身後。直到看到兩人進了一座豪華的府邸,才鬆了一口氣,回身向城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