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韓兵喜得寶驢,不禁高興地直嚷嚷。渾不覺梅映雪早已站在門口。
原來,三位新娘的確是商量好了,要難為難為這個沒心沒肺、表麵正正經經,其實一肚子壞水兒,做了錯事還沾沾自喜的滑頭。古往今來,嫉妒是每個人的天性,包括男人。雖然,當時男子為尊,可以三妻四妾;女子要學那賢良淑慧、三從四德的古訓教條,可是並不是說女子就沒有了嫉妒,就可以心甘情願的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特別是深深陷入愛河的女子,縱使大度如梅映雪者,也是無法容忍的。
總算梅映雪識大體,加上同情沈秋瑩和糜婉兒的遭遇,沒有狂喝陳年老醋,主動接納了她們。可是這筆帳全部算在了罪魁禍首韓大流氓身上。沈、糜二人也對老韓心懷不滿,可是已經上了這艘賊船,想要下來可就難了。
三女委委屈屈、窩窩囊囊的心理可謂同病相憐,對於梅映雪提出教訓韓兵的主意是一拍即合。就這樣,咱們的老韓在新婚之夜隻有賞月光、看夜景了。
女人的小心眼,有經驗的人一點就破。隻要多說些肉麻的情話,使一點小手段,把她哄舒服了,自然啥事都沒有,也就過去了。當然,這隻是針對熱戀之中的男女而言。可是這小子根本就是老粗一個,根本不懂揣摩女人的心理,冒冒失失、耍耍活寶,見人家笑了就以為順利過關、一切OK,靜等著大飽豔福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愛人在撒嬌,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傻了吧唧的去陪驢玩兒。真是讓筆者幹瞪眼,恨不能進入其中,來個趁虛而入,以免美嬌娘坐守空閨,傷心落淚。--唉,飽漢子不知憐香惜玉,餓漢子在一邊幹瞪眼,恨兮、歎兮···書歸正傳,別拿板磚拍我。卻說梅映雪熄了燈火,扒著門縫向外偷聽、偷看。這傻瓜接連碰壁的狼狽樣兒,她都看在眼裏,捂嘴竊笑之餘,心裏的怨恨也消除了大半。實指望他能再次敲敲自己的門,說上一些好聽的話,哄哄她,那麼她或許、可能、大概會給他開門,作為補償讓他今晚盡情使壞。可是這個木頭,在發了一通牢騷之後,竟然走了。這使得梅映雪又急又惱,賭氣和衣躺在榻上,決心不去理他。
良久之後,她正朦朦朧朧似睡非睡,後麵突然傳來陣陣驢叫聲。心中正想著是不是來了盜賊,這時新郎官的三字經也劈裏啪啦的接上了火兒。一時叫聲陣陣、熱浪滾滾。
心知憋了一肚子氣的韓兵正在發泄鬱悶,和毛驢較上了勁,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起身打開房門想要去一看究竟,出門正遇上了同時出門的沈、糜二人。三女相視一笑,正要上前搭話,卻見新郎官牽著一頭高大的毛驢,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搖搖晃晃、旁若無人的經過她們身前走進了廚房。
知道這人經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三女出於好奇悄悄跟了過去。但隻見一人一驢觥籌交錯,連吃帶喝,邊吃邊聊,一副哥兒倆好的模樣,三女頓時笑抽了腸。不知不覺中對心上人的那點怨恨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覺能與這樣一個對自己憐愛有加,心智單純的現代異類生活在一起,也未嚐不是一種福分。
放開了胸懷,婉兒輕拉秋瑩的衣衫,兩人默默地離開此地,回新房秉燭夜話去了。等到梅映雪發覺,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她知道兩人尊重自己,感動不已。
吃喝完畢,兩個醉鬼出大門疾馳而去,梅映雪站立門邊翹首相望。
看到愛郎興奮的抓狂,梅映雪不禁輕笑出聲,雙目所視,充滿濃濃情意。韓兵循聲發現映雪,仿佛忘記了先前所受到的待遇,上前一把抱住嬌妻,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叫道:“雪兒,嗬嗬,你從哪裏得來這麼一頭神驢?”
梅映雪被他抱在懷裏,一陣嬌羞,定神道:“前年,我們聽到你的消息,去西涼找你,從強盜手裏救了一位異域商人,他為報答救命之恩,就送了我們這個東西。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而且脾氣又怪,就拴在了馬廄裏。這東西霸道得很,根本不與馬匹合群,也不理任何人。卻不知怎麼就和你這麼投緣,嗬嗬嗬嗬···”
韓兵偷吻了映雪一下,笑道:“這可是個寶貝,日行千裏不在話下。那個快啊,嘖嘖,真是過癮。”梅映雪嬌羞道:“你喜歡,就是你的了···快放下人家啊,被人看見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