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韓兵氣死了袁術,率領手下及二百餘騎追上雷簿、陳蘭索要金銀珠寶。因為欣賞他倆還有點良知,並不想趕盡殺絕,所以想激怒他們單打獨鬥,以收兵不刃血之效。
雷簿還沒緩過神呢,陳蘭倒沉不住氣了,打馬挺槍向韓兵殺來。韓兵正要迎上前去,身後花蛇叫道:“大哥且慢!讓你看看俺的新招數!”說完舞動一杆不知從哪裏淘換來的長杆兒大斧,一催坐騎衝了出去。
掄斧磕開陳蘭直刺的一槍,雙馬交錯而過。花蛇馬打盤旋,對陳蘭說道:“想你也是個有名有姓的戰將,為什麼連規矩都不懂!?”陳蘭奇道:“什麼規矩?”花蛇在馬上一抱拳道:“在下韓小寶,不知壯士高姓大名。---像我這樣,應該先通個名報個姓吧。戰場對戰,沒有個規矩還行?就像你那樣,上來就打,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陳蘭一呆道:“某經曆大小戰鬥幾十場,從沒聽說還有這樣的規矩。”花蛇斜眼撇嘴道:“所以說你不懂嘛。”陳蘭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耐煩道:“好了!就按你的規矩!在下陳蘭,特來討教!行了吧?”
花蛇跟他墨跡這麼長時間,其實就是為了搶個先手,及見陳蘭一抱拳,他馬上拱襠躥了過去,掄起大斧當頭劈下:“傻蛋接招!劈腦門兒!”陳蘭驚覺上當,慌忙舉槍橫架。誰知老花簡單的一式“力劈華山”還能變招兒。趁著下劈之勢,他雙臂後拽,大斧擦過槍杆,結結實實的砍在陳蘭的馬頭上。頓時,馬頭被一劈兩半兒,坐下馬一聲沒吭,“撲通”就趴下了。陳蘭沒留神,“哎呀”一聲,直接被死馬壓在身下。---估計是被壓斷了腿。
花蛇理也不理,跑回本陣,衝韓兵炫耀道:“怎麼樣老大,俺厲害吧?嘿嘿,這是俺閑著沒事兒,硬憋給憋出來的絕招兒。”韓兵失笑道:“不賴啊,你憋出來幾招啊?”花蛇洋洋得意道:“一共四招兒,別看少,招招夠狠夠絕,你都不一定全接得下來。”韓兵心說,這不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嘛,不過他多了一斧。他點頭道:“嗬嗬,俺還真不敢接,就你那招招都奔著人家坐騎去的陰損招數,一個不留神把俺的寶···馬給宰了,俺找誰哭去。”這話說到老花心窩子裏去了,高興的他咧開大嘴嘎嘎狂笑。
這時,雷簿命人把死馬搬開,把陳蘭從地上扶了起來。陳蘭疼得直冒冷汗,咬牙道:“你這是出陰招兒、耍無賴,算不得真本事!”花蛇聽到,圈馬回身說道:“家家賣假酒,不犯是好手,你說我出陰招兒,有憑證嗎?我都說了是劈腦門兒了,哦,你就以為我隻砍你的腦門兒?那馬的腦門兒就不是腦門兒啦?輸了就是輸了,光棍兒一點,人家還會讚你一聲爺們。輸了還在那兒嘴硬找歪理,你這人看來也不咋地。”
韓兵哈哈笑道:“行了!今兒大爺們不是來和你們切磋武功、研究武藝的!痛痛快快的,車留下,人快滾!別等我失去耐心,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雷簿見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他摧馬提刀上前幾步道:“某知道壯士不欲多生死傷,雷簿先行謝過。但是,這些錢糧是我們打生打死拚命賺回來的,也是兄弟們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你們想要,也可以,隻要剛才那位能再把某打敗,錢糧如數奉上,要殺要剮也悉聽尊便!”
花蛇一聽,喜得抓耳撓腮,在徐州憋了幾個月才憋出這麼幾招兒,早想著要印證一下了。雖然今天一招製敵,可是總覺不過癮,心裏還是癢癢的難受。現在聽雷簿主動找上門來給他當靶子,那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招呼也不打,歡呼一聲,拱襠就躥了出去。
老花這會兒也不講什麼規矩了---本來就是一幫不依規矩來的流氓,“劈腦門兒!”高舉大斧摟頭劈了下去!雷簿心說:“怎麼還來這一招?”當下瞅準了來勢,見他不再變招了,挺刀橫擋。“嘡啷”一聲,大斧劈在刀杆兒上,花蛇心說,還有呢,趁著斧頭砸在刀杆兒上之際,攥緊斧杆往前一捅:“紮眼仁兒!”
這一下,頓時把雷簿的兵刃閃在了外門,雷簿一見收招不及,“啊呀”驚叫,心說完了,閉上雙眼等死。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預想中的劇痛傳來,他睜眼一看,隻見花蛇已收斧停在他的前麵,正衝他呲牙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