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早上,邊境軍營。
天剛亮,四人的帳篷外就響起了吵鬧聲,言曼大概聽了一會發現他們吵來吵去就為了一件事
:如今翎慕椿回京,原屬於她部下的兩大將—莊文欽和李珩川,雙雙升職。
但是之前的部下很多隻服翎慕椿,根本不服這兩個新將軍,所以一來二去就這麼吵了起來。
四人見人越聚越多也不敢再在帳篷裏呆,便也進了人群
很快,兩個新將軍到場,雖然不服但到底是不敢在人前表現出來。
但,誰知這李珩川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是真不服,就隨大軍回京吧。”
本來洋裝出來的和諧氣氛瞬間崩盤。
有個脾氣暴躁一點的直接說,“老子隻是不服你又不是不當這個兵了。”
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不就升了個職嗎,有什麼可傲的。”
莊文欽聞言看了李珩川一眼,這人和他搭檔了數年,那脾氣相當暴躁。
但是意料之外的李珩川並沒有發火,反而耐著性子,“翎將軍回京乃是大勢所迫,我們這一營的少說也有兩三年的交情。我的性子大家都知道的確實不好,況且說真的我也不想管兵。”
他頓了頓,接著道,“你們不服氣,我也不服氣。我的建議是各退一步,各自安好。”說最後四個字時,李珩川的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聽了他這一番話誰也不好再嚷什麼,那幾個刺頭也無話可說,隻好全都閉了嘴。
李珩川滿意地看了看眾人,朝莊文欽使了個眼色。
要是說李珩川性子剛烈,能武善戰,將軍之名無可挑剔。那莊文欽就恰恰相反,他性子溫和本來就不是個當將軍的料。其實,最初他也本該是軍師可是出了些差錯,就成了將軍。不過他武功高強,且極善於運用技巧,所以在比武時甚至常常壓李珩川一頭。
莊文欽看懂了他的眼神,出聲說道,“兩日後將有一批新的戰友過來,皇城從我們這要了200人。有沒有自願回京的?”
台下零零散散有舉起有的,言曼四人自然也舉起了手,不管怎麼樣要先和陸修遠他們彙合才是最重要的。
舉手 的差了三人,莊文欽便又點了三人。
今早的鬧劇就算這麼結束了。
之後莊文欽專門找了言曼過去。
“小曼,當初你自願隨軍,處理一些傷寒疾病。我替這幾年受過傷的戰向你致謝。”莊文欽說著,取下頭盔向言曼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言曼不敢怠慢,也回了一個禮。
莊文欽穿好盔甲,對言曼認真的說:“小曼,回京之後你可願幫我一個忙?”
言曼心中暗暗驚歎,“將軍,請說。”
“皇城危機四伏,我想請你幫我盯住如今皇上最小的女兒,小公主傾韻安。她很危險,小曼可要小心為甚。”
“傾韻安嗎?能否請將軍明說”
莊文欽歎了口氣,“她與翎將軍,自幼一同長大,隻是她心機頗重。隻要是她想要的,不擇手段,且完全不顧昔日情誼。此次突然的召令,恐怕和她脫不了幹係。”
“好,我明白了。”言曼應下了,隻是具體做不做,還要待回去見到陸修遠他們商議之後再說。
兩日後。
言曼他們是第二日的夜晚到的京城。看來,此次調兵另有它用。
或者說,調兵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
剛進城門,就有一群執刀的黑衣人攔住了他們。
因為身份關係,言曼一個人坐在隊伍前的一輛馬車裏。
為首的雙方在交涉的時候,言曼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鄭公子—鄭昀肖
雖然內容沒有聽的太真切,但言曼大致聽出此次調人大概率是鄭昀肖所為。但他的背後定然有更大的勢力。
很快黑衣人離開,眾人一路進了宮。
接著便有人安頓他們在宮中歇息。
時間來到眾人進入夢境的第三日,也就是厄曆382年10月24日。
今天一早,白晏華便被雨聲吵醒。
窗外的雨聲不算很大,但是在清晨就顯得格外清脆。雨點打在樹上,再滴落時帶著幾片枯黃的葉子一同落入泥濘。
深秋雨落天漸寒,霜起雪落冬悄致。
反正已經睡不著了,白晏華幹脆起身到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