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主家娶媳婦(2 / 2)

“回去吧,萬事有我呢,可別做傻事!”。任浩給鮮兒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然後把鮮兒耳旁垂落的發絲別在他耳朵上。

譚鮮兒走了後,任浩長長了一口氣,躺在床上,隻覺得昏昏沉沉,身體如同軟麵條般無力。

任浩用指甲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以免自己睡過去,他首先先確認自己所處的環境。

時間應該在公元1905年農曆四五月之間。

所在的地點應該在河北的某個集鎮張大戶家的柴房裏麵,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裏,還要從朱傳文的父親說起。

朱傳文的父親朱開山,在山東章丘也算一條好漢,自小耍地一手八卦掌,好打抱不平,在十裏八鄉很有名氣。

庚子年鬧義和團時候,更是開了香堂,組織了一路義和團,打起“扶清滅洋”的旗號,到北京殺洋鬼子去了。

進了北京城卻不想被清庭反手給賣了,吃了官司成了通緝犯,怕給家裏帶了災禍,和一幫子兄弟逃到關外沒了消息。

而在老家朱家峪,光景卻越來越難熬,朱傳文母親朱魏氏,給朱開山生了三個兒子,老大就是原主朱傳文,16歲,老二朱傳武14歲,老三朱傳傑12歲。

山東這幾年年年鬧災荒,莊稼打不下多少糧食不說,官府捐稅還層層加碼,人活不下去要不就是逼上梁山落草為寇,要不就活活餓死,糧食是比命還金貴。

朱開山家在當地有十幾畝地,在村裏也算中上,但挨不住這連年災荒,朱傳文和村東頭的譚家早有了娃娃親,本該兩三年前就應該結婚,卻因為災年拿不上糧食家裏拮據,就以當家的不在為由拖了下來。

今年卻是實在沒法在拖了,朱傳文去舅姥爺魏家借糧結婚,卻不想舅舅因為鬧工被村裏的大戶沉了井,讓老魏家成了絕戶,舅姥爺老兩口氣不過更是雙雙斃命。

朱魏氏也因為娘家成了絕戶而差點想尋短見,但想到三個兒子也隻能勉勉強強熬著,隻能東家西家借了糧準備給老大娶媳婦,正所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不知怎的被山上的響馬得了消息,這年月糧食就是命,山上的草寇也缺糧呀,晚上就被響馬把借來的糧搶了去。

老大的婚事就這樣再次黃了,卻沒想雖然婚事黃了,卻絕境逢生,當家的朱開山在關外托人捎回了信,說在關外元寶鎮置辦了家業,讓全家去關外安家,這就有了闖關東一行。

全家去龍口鎮海港做海路去關東,卻不想朱傳文因為糧食被劫沒娶成的譚鮮兒,早早就認定了朱傳文是她男人,偷偷從家裏跑出來,在船剛剛開的時候趕到了龍口港。

都說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原主朱傳文在海船上看著未婚妻譚鮮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被他弟弟傳武一腳從海船上踹了下來,好在海船開的不遠,弟弟也知道原主會水,這才能和未婚妻譚鮮兒在次相見。

本想和未婚妻做下一趟海船,卻不想日俄戰爭爆發,把渤海和旅順當成了戰場,海路就此不通,倆人隻能在走旱路去關外,就此把十天半月的路程變成了一年半載。

倆人一路上相依為命,露宿荒山破廟,遇上過河匪路霸,丟了盤纏,討過飯,幾乎是逃荒一般,直到三天前,傳文路上直接倒下了。

在這個叫安家集地地方,譚鮮兒實在沒了法子,想著傳文哥沒了,他可怎麼辦,一心隻想把他救活,隻能咬著牙寫了“賣身救兄”幾個字,跪在集市熱鬧地方,隻想著救下傳文哥後,自己也沒臉進他朱家大門,隻想著以後隻要他哥哥活著,自己就算死也是值得的。

說來也巧,本地有個大戶姓張,也許是缺德事幹多了,和老婆耕耘十數年隻得一個獨子,並且獨子更是一個傻子,想著自己這麼大的家業,等他死了怕是沒了繼承,就想著找一個童養媳,一個理由是讓他隻有七八歲的兒子有能力了能盡快能生養,早早的給他一個孫子,讓他盡快培養孫子繼承家業,一個就不足以外人道也,他也才三十多歲,孫子,兒子什麼的都是他的血脈,而兒子又是傻子......

但他的名聲早就臭了,誰會把自家的女兒往火坑裏推,這件事就拖了下來,得了消息後,先是看到那譚鮮兒如此水靈的女子,又看著半死不活的朱傳文。

老狐狸先三言兩語就把鮮兒哄騙住,鮮兒人生地不熟,也沒了主意,隻能被張大戶左右。

第一天叫了郎中,開了湯藥,第二天就開始打問譚鮮兒,逼著她嫁給自己的傻兒子,第三天更是換了口風,威脅著明天不嫁人就斷了湯藥,譚鮮兒隻能先答應下了,這才有了最開始的那一幕。

任浩皺著眉,心中默念了一聲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