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那些店鋪她是不敢進去了,但她倒了幾班車來的,空手而歸總是有些不得勁。
最後就選在商場附近的小店買了一雙小皮鞋,含淚花了二十幾塊。
提著自己的戰利品站在路口,時秋水早上暴富的心就像被一盆冷水澆的稀巴爛。
“順子,你看那是不是嫂子?”
時秋水站在路口懷疑人生,沒注意她旁邊一家百貨店裏兩個年輕人正對著她的背影交頭接耳。
“好像是,她來這幹嘛的?”
“你傻啊,沒看到嫂子手上提著袋子嗎,肯定是來逛街的啊。”
叫順子的男人敲了下另一個年輕男人的頭。
“那咱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挨打的男人揉了揉受傷的位置,繼續問。
“算了,夏天又不在,過去幹嗎?”
“好吧。”
……
另一邊開往羊城的火車上,夏天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上鋪的木板,腦子裏卻在想秋水這會在幹什麼?
如果他在家這會肯定會抱著她看天龍八部……
“天哥,這趟為什麼不帶順子哥一起?”
耳邊傳來潘科粗獷的聲音。
一瞬間下頭,夏天彎起的嘴角繃直,坐起身,嚴肅的對潘科問道。
“我說如果,如果我和順子散夥,你跟著誰?”
“那當然是跟著你了,除了你我誰都不認。”
潘科想都沒想就回答,開什麼玩笑,他們這幾個人雖然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但交情可不一樣,他就服夏天。
兩人一起下鄉,一起打拚出現在事業,陶順那半路加進來的怎麼能比?
“那行,我打算這趟回來就提散夥的事,不帶他玩了。”
看他態度這麼堅決,夏天神情放鬆了下來,又恢複成之前吊兒郎當的態度。
“他幹了什麼?”
夏天不會平白無故的是散夥,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中途散夥,西單的店已經成型,這會提散夥,明擺著虧錢。
“哼,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吧。”
想到這幾個月一次比一次低的營業額,夏天諷刺一笑,真把他當傻子呢。
當初陶順拿著錢來找他,想借他的路子合夥開一家店,陶順負責店裏售賣的事情,他和潘科則負責搞各種貨物。
這年頭進貨可那麼容易,長途跋辛苦不說,更多還是路上的危險,早先投機倒把的人有多少把命丟在路上的他就不說了,現在剛有起色,某些人就急著露出嘴臉真是好笑。
就陶順當時拿的那點錢他還真沒看在眼裏,他根本就不缺錢,不說他之前投機倒把掙得錢,就他奶奶那小金庫,不開玩笑,他想幹什麼不行,說白了還是顧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可惜他顧念情誼,有些人可不念。
他現在隻希望到時候能好聚好散,別弄的大家臉上不好看。
……
時秋水回到家中,就這麼一會功夫,剛剛在西單受的傷已經痊愈了,對著鏡子試著新鞋,覺得自己這新身體真是哪裏都好看,瞧瞧這鞋,穿在她腳上可真好看。
她已經想明白了,錢不經花是因為她去的地方不對,西單那是時下最繁華的地方,那裏不貴哪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