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冉進殿換了一件隆重些的衣裳,重新梳了一個發飾,才與江嬤嬤去鳳儀宮。
她進宮一個多月了,因為太子的原因,她從未去給皇後請過安。
無論太子拒絕多少次,隻要她不去鳳儀宮走一趟,皇後都不會罷休。
不管如何她都逃不過,不如就坦然麵對。
所有陰謀詭計,在她強大的異能跟前,就是個屁,不值一提。
她倒要去看看,這皇後三番五次宣她,究竟是要做什麼,或是藏有什麼貓膩?
雲悠冉進入鳳儀宮,踏進正殿,就給坐在榻上的皇後請安。
“兒媳參見母後。”她微微屈膝,半蹲著。
皇後仿佛沒發覺有人進殿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繼續沉迷在手中的書裏。
看她默不作聲,雲悠冉就知道她想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
不過她可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任由別人拿捏宰割的人,也不會乖乖任由別人欺負。
她能力如此強悍,再乖乖受欺負就是大傻逼了。
也沒管皇後是什麼意思,她半蹲下後就站直了身體,表示自己已經行過了禮。
“你……”江嬤嬤想教訓她一下,可想到太子對雲悠冉的愛護,她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生生咽了回去。
江嬤嬤沒再說話,而是瞪了雲悠冉一眼。
雲悠冉露出無辜的表情,看著江嬤嬤:“嬤嬤為什麼要瞪本宮?本宮可沒有招惹過你。”
江嬤嬤無語凝噎,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另一個嬤嬤卻接了話:“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鄉野村姑,連規矩禮儀都不懂,簡直是給太子殿下丟臉。”
“哦!”雲悠冉沒有反駁她的話,直接就承認。
承認了又如何,反正又不會缺胳膊少腿。
不過,雲悠冉看著那嬤嬤趾高氣昂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手癢。
抬起手就往那嬤嬤臉上招呼去,隻聽啪的一聲響,嬤嬤被扇倒在地,嘴角溢出血跡。
雲悠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嬤嬤,聲音冷冽如寒冰:“本宮就是鄉野村姑,就是不懂規矩禮儀,可這與你一個狗奴才有什麼關係?
太子殿下都沒有嫌棄本宮,沒覺得本宮給他丟臉,用得著你在這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本宮再如何不堪,也是太子的太子妃,東宮裏的女主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裏瞎逼逼,再認不清自己的地位,本宮不介意教教你如何去做一個奴才。”
雲悠冉整套動作下來,行雲如流水。
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嬤嬤就被扇倒在地。
皇後也嚇了一跳,手裏的書都掉在了桌上。
她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大聲道:“太子妃,誰給你的膽,竟敢在鳳儀宮動手打人?”
她說的唾沫橫飛,眼眸睜大,一副氣到至極的表情。
雲悠冉眼眸冷嗖嗖的從嬤嬤身上移開,看向皇後,不卑不亢道:“母後,兒媳也不想動手打人,可誰知這個老貨如此討打。
母妃您都還沒發話,她就在那裏諷刺本宮。
本宮倒是不知,現如今,這鳳儀宮已經淪落到奴才做主的地步了。”
她嘲諷著,絲毫不給皇後麵子:“母後,您可是一國之母啊!連底下的奴才都管束不了,您說別人聽見了會不會笑掉大牙呀!”
皇後氣得麵目猙獰,手指著雲悠冉,顫抖著,顯然是氣到了頂點。
“來人,給本宮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野村姑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本宮倒要瞧瞧,五十大板下去後,她還能不能如此伶牙俐齒!”
就雲悠冉那伶牙俐齒的模樣,皇後看著就一陣心梗。
她也不和她爭辯,那樣隻會拉低她一國皇後的檔次。
皇後話音剛落,兩名太監就從殿外走了進來。
雲悠冉挑挑眉,這皇後也太沉不住氣了,難怪會被貴妃壓一頭。
就她這暴脾氣,要不是皇帝為了維持後宮平衡,她早就不知道被算計成什麼樣了。
妥妥馬後炮,一點就炸。
雲悠冉斜睨著兩名太監,又看向皇後,冷冷詢問道:“母後,本宮可是太子妃,您確定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本宮板子?
您忘記了前不久太子讓江嬤嬤給您傳的話了。”
皇後冷笑,“嗬!威脅本宮,本宮可不吃這一套。太子再膽大妄為,又能耐本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