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霍然坐在案桌前，腦海裏想起昨天的事情。
沒事沒事，害什麼臊，當初方餘聽都沒有害臊，雖然自己的情況和方餘聽不一樣，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所以根本不用害臊，對，就是這樣，東方霍然立馬就說服了自己。
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隻有看到然然表情變化的方餘聽心裏酥酥的，然然真的很可愛。
果然在喜歡的人眼中，愛人無論作出何種模樣都是可愛的。
妖界的風景很好，湖心亭的荷花開得正好，水裏麵的錦鯉遊過來討食。
這些錦鯉就是普通的錦鯉，沒有靈智，坐在亭中的人隨便撒了一把魚食進去，那些錦鯉就爭先恐後的過來爭搶。
這樣的美景，東方霍然突然就想帶著方餘聽過來一起觀賞。
這麼些天了，他也玩夠了。
是時候把人放出來了，不過雖然從九淵口中知道方餘聽是喜歡自己的，不過沒聽他親口說過，總是不安。
滿懷著心事向著關著方餘聽的房間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收斂自己的思緒，這才進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方餘聽就醒了。
不過卻沒有睜開眼。
窸窸窣窣的聲響，束縛住手腳的鏈子被鑰匙打開。
方餘聽終是裝不下去，睜開了眼。
東方霍然笑得溫和，像是回到他們兩個關係最好的那個時候。
“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
方餘聽也笑，任由東方霍然的動作。
說：“不裝了。”
無論是瘋狂的方餘聽，還是溫和的方餘聽，都是方餘聽。
東方霍然在床邊和方餘聽對坐著，開口說道：“方餘聽，你喜歡我嗎？”
東方霍然覺得既然不確定對方喜不喜歡自己，那麼就直接問吧，兩人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若是再因為什麼誤會而傷害到對方的話。
不值得。
方餘聽沒有馬上回答，他細細的用眼睛描繪著東方霍然的麵部，把他眼底裏麵的擔心看得一清二楚。
方餘聽突然湊近，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觸著鼻尖。
呼吸相互交纏。
方餘聽說：“我以為你知道的，我心悅你，願意為你獻祭我的靈魂。”
東方霍然聽到方餘聽的話，眼裏的喜悅一覽無餘。
滿滿的溢了出來。
“我也是。”
此刻的兩人算是真正的解開了心結，兩顆心靠的如此的近。
方餘聽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品嚐然然的唇。
細細研磨深入。
方餘聽還想繼續的時候，東方霍然推開。
“停，我來是有正事的。”
方餘聽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的事情更加緊急了，不過也還是問了一句。
“什麼事情，有現在的事情重要嗎？”
“當然，我們去看荷花吧。我來就想帶你去看來著，還開了一朵並蒂，很少見的。”
方餘聽把人撲倒。
“明天再去。”
“不要，我就要今天去。”
“那待會再去。”
夜裏下起了雨，今天的荷花終究沒有看成。
片雲驅雨過荷塘，綠蓋難遮紅錦裳。
荷葉與荷花被雨水打濕，荷葉偏向荷花，像是在為荷花遮風擋雨。
雨後的清晨，屋簷時不時滴下幾滴沒落完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