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過後，殷曼很快便排查了資料
第二天接到通知時，葉初馬上就行動了，路上碰到殷曼並不意外
“來看看你會不會需要我”那人笑著挑挑眉，夜中微弱的光照在她身後，漂亮的狼尾發型尾部染了片血紅
殷曼
從前也是殺手，後來想見更多的血，便開始濫殺無辜
說是濫殺無辜，其實算是一種報複
葉初說過
踏出這道坎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早晚有天會後悔
殷曼隻是背對著她揮了揮手，笑道
“等到後悔那天再說”
她們站在屋頂，雨，砸在她們身上
“說點什麼啊？好久不見？”殷曼笑著張開雙臂：“來，抱一個~”
葉初皺著眉，身子沒動，許久，她淡淡開口：“屠個村，要去嗎？”
她覺得以殷曼的血性會感興趣
“哈”殷曼歪了歪腦袋
“賞金會分我一半嗎？”
她從腰間取出小刀，刀柄上有一顆漂亮的紅水晶，在雨水的滋潤下愈發鮮豔，像一滴隨時會軟到地上的血
“沒有賞金，個人私怨”葉初說著，眉頭緊皺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那人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像是再說
你這樣的人也會有私怨？
葉初不再說話，幾步跳上了另一個屋頂，那人雖是笑著，卻也跟著跳了上去
“新來的就是不好調教，聒的很”
“反正懷孕之後也逃不出去，瞎折騰什麼？”
幾個男人大聲商討著，身旁有幾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在地上哭泣，說是滿身傷痕，其實是看了個大概，衣服被扯爛了，留下一些可以遮羞的破布
兩人聽著那些不堪的汙言穢語，雨下的並不大，男人們討論的聲音大的卻像要街裏領居都知曉一樣，蓋過了雨聲，怕是恨不得拿個麥在街上討論
“嘖”殷曼也蹙了蹙眉，平常這時她通常會開點玩笑，此時卻笑不出來
兩人默契的不再說話
葉初看了殷曼一眼，殷曼便勾著唇，上前隨便找了一家人多的屋子問道
“你們？認識一個叫溫洛的人嗎”
“溫洛？”幾個漢子聞言搖了搖頭，笑著說：“不認識，你又是誰啊？”他們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殷曼，默契的互相暗示著什麼
“那，銀花呢？”
其中幾個喝酒的聽見銀花這個名字，卻是一愣，看向殷曼的眼多了一絲探究
溫洛這個名字他們自然是不認識的，但銀花可誰都認識，當年那個殺了丈夫的漂亮女娃娃，要侵豬籠的時候卻讓跑了，他們暗暗想著，卻沒出聲
殷曼眼神暗了暗，觀察著他們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後淡淡勾唇一笑
轟隆，幾聲電閃雷鳴下
一場屠殺開始了
等她們清理完這些人時，雨便下大了
“可以帶我走嗎？”一個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慢慢站起來，臉上的塵土遮不住那雙怯怯的眼，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們
她覺得她們是來救人的
“明天會有警察救你們”葉初把小刀放進雨水裏衝了衝血跡
空氣裏的血腥味混雜著潮濕的泥土味一起，湧進了她們的鼻腔，殷曼在雨中張開雙臂，她閉眼笑著，像是在享受這場盛宴
“姐姐，你們是好人嗎？”幾個女孩異口同聲的喊道
說是害怕，眼神卻是堅定的，說是不害怕，身子卻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