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周眠不知道他怎麼說出來而已兩個字的。

她慌忙繞到謝聞年的身後查看情況,或許現在靠得更近,油漆的味道撲鼻而來,她擰緊眉頭。

謝聞年原本的白色短袖後麵被紅色油漆染了色,這個顏色看上去很像血漬。

這種錯覺讓周眠心裏很不好受,她從包裏麵抽出紙巾,替謝聞年擦了擦脖子上麵沾上的油漆

謝聞年拉過她的手腕,欠身逼近她,歎了聲:“幺幺,真的沒事的,不就是洗個澡的事情嗎?”

“你別這副要哭的樣子,”謝聞年手動扯起她的唇角。

“幺幺,上一次的時候,你替我擋下了,這一次,我替你擋下來。”

周眠思緒被拉回到上一次的見麵。

謝聞年撫平她的眉心:“這也算是情侶款了。”

“……”周眠嘴角抽搐:“這算什麼嘛。”

這一身黏糊糊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周眠也知道他有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症,於是也沒再糾結這些,拉著他轉身果斷上車。

將身上的油漆洗幹淨之後,謝聞年走出浴室將床上的姑娘抱到懷裏,像隻大狗狗似的蹭了蹭她,又親親她。

周眠推開他的臉,問:“剛才停車場遇見的那個人怎麼辦?他不會就這樣跑了吧?”

“不會。”謝聞年說。

對於謝聞年的話,周眠總是無條件的信任。

隨後謝聞年就撥通了一個醫院的電話,調出了當時停車場的照片,隻能說這個嫌疑人作案不足夠熟練。

在鏡頭拍攝下還敢脫下口罩。

有了這個證據視頻,警方很快就鎖定了這個人,並將其捉拿歸案。

這人的膽不大,在警方的注視下,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原委通通交代出來。

背後的人是陸知瑾,周眠對於這個答案有些詫異,沒料到陸知瑾居然還敢這麼做。

謝聞年冷笑:“從他偷我的歌那一刻起,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周眠抿了抿唇。

這一次,陸知瑾大概是徹底完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在網上傳播開,一度霸占榜首的位置。

【臥槽,沒想到陸知瑾居然這麼做,他怎麼可以欺負我們小謝和嫂子呢!這不能忍!】

【我真的服了,好久沒看見這個名字,一出來就是大新聞。】

【陸知瑾你真6。】

但是這件事情很快又有了反轉。

陸知瑾的父親替他認下了這個錯誤,陸知瑾雖然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陸勤攔下來了。

陸勤的處罰不會輕,涉及到挪用公款,聚眾賭博,勒索他人等罪名。

在警察即將帶他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可以先讓我和兒子說幾句嗎?”

得到同意之後,他才轉身看向陸知瑾。

“知瑾,抱歉,對於你和你媽的事情,我都很抱歉……”

陸勤將這些年的事情一一敘述。

當年的錢他沒有拿去創業,而是迷上了賭博,而那些錢也通通賠了個精光,一分不剩,後來他和陸知瑾的母親吵架也是因為這個。

隻是那時的陸知瑾不知道這些。

後來陸知瑾的母親受不了,在一次爭吵之後自殺。

陸知瑾垂著眼簾,壓下的眼底翻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