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葉腹地,有這樣一支奇怪的隊伍,正朝著雨隱村邊境前進。
隊伍裏所有人都是忍者,但等級卻並不都相同,幾個的上忍,部分中忍,以及大部分的下忍。
他們的神色各異,其中絕大多數的下忍麵色蒼白,顯露出深深的恐懼,而其中中忍臉上的仿徨清晰可見,隻有其中上忍的臉色還說的過去,仍有幾分堅毅,但也有幾分麻木。
唯一相似的是他們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猙獰傷疤,證明著他們以前,遭受過多麼大的傷害。
而這支隊伍就是從戰爭醫院出來的傷員,經檢驗“仍有戰鬥力”的忍者重返戰場所組成的的部隊——“傷兵營”,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百人,這不僅說明了這個時期木葉醫療技術的有限,這麼多的傷員,最後仍有戰鬥力的隻有不到百人,還說明了此時前線對於忍者的消耗——百來人對於一場戰爭而言,無異於是杯水車薪,但即使是這樣,也不惜讓這些傷兵重返戰場,前線戰鬥的殘酷可想而知。
而水月就正在這個隊伍當中,他回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在戰爭醫院的事,心裏不住的一陣發寒。
……
水月微微活動了下身子,等待著接下來的身體檢查。這是在戰爭醫院中,每個出院的忍者都需要做的,其目的自然是為了判斷其是否保持著戰鬥力,能否繼續執行任務。
與水月一起等待身體檢查的人有許多,刨去斷胳膊斷腿的,剩下的人中,用肉眼看不出有身體殘疾的,隻有不到三成。
但即便如此,醫療忍者的檢查仍是非常仔細,每一個忍者都細細檢查,包括那些明顯失去戰鬥力的忍者。
一位醫療忍者,負責檢查傷員的各項指標,另一人則負責記錄數據,用著筆在自己手中的檔案上寫著什麼。
“心率正常,左手臂缺失……對不起,你已無法繼續忍者生涯。”說著,拿起筆,在這人的檔案上記錄下來,那人就當場退役。
那人的臉上一片複雜,但最終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水月站在一旁看著,卻是十分清楚這個人的心態。那人在失去手臂後肯定是清楚自己在無法繼續當忍者,但聽到醫療忍者的宣判,心裏肯定是有些失落的,畢竟,這意味著自己以後的人生,再無前途可言;而其之後,長舒一口氣,便是因為自己成功從戰爭中脫離,以後還有人生。
水月有些默然,在這場戰爭中,不知道有多少忍者要喪命,能以殘疾為代價,成功活下來,也未免不是一件幸事,如果不是因為水月還有理想與抱負,說不定他都會以自殘來逃避。
那位醫療忍者並未多說什麼,轉身去檢查下一個忍者。
“心率正常,身體完好,行動能力正常,能保持理智……恭喜你痊愈了,請在此等待,接下來會有人安排你重返戰場。”
被檢查的忍者麵色蒼白,身體不住顫抖,就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醫——醫生,這不對吧,我,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並不能繼續執行任務。”
“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判斷,我們是專業的,我們認為你有能力繼續執行任務。”那位醫療忍者說著,原先站在角落的兩個忍者,向那個傷員默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