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笑死我了衍兒,你這麼叫小林,不合適吧?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呢。隻知道個“林教授”。”
老局長打趣道,溫有衍絲毫不尷尬地接著說:“那好。林教授,你叫什麼?”
林素抬起眸子,眼中閃過一些光芒,這絲光旁人難發現,溫有衍卻精準捉到了它,又說:“林教授,我喜歡你。我來局裏見過很多人,你是我最喜歡的,沒有之一。”
老局長笑到抽搐:“衍兒,你好會說話啊,哈哈哈!還沒有那麼想和小林做朋友的人呢,快,小林,自我介紹一下!”她的臉上笑起了皺子。
老局長都這麼說了,林素本身就對這個叫溫有衍的女生有興趣,便很快說了一句:“我叫林素。”
溫有衍:“林教授,你的名字好好聽啊!還有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你願意嗎?”
林素大概覺得她太吵了,皺了皺眉,道:“我配不上這個稱呼,別再這麼叫了。還有,你別太吵了,不然朋友這事一筆勾銷。”
溫有衍居然一點也不氣,反而笑得更陽光了:“那好,我就當你是默認啦阿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林素被她對自己的稱呼又一次吃驚了:“你叫我什麼?”
溫有衍回答:“阿素啊,你不是不讓我叫你林教授。我們也算朋友了,這麼叫你有什麼不妥嗎?”
“.....”
記憶再次崩塌。
她與那個陽光少女溫有衍的初遇,是她冰封內心裏的一捧火,也是冬日裏溫暖她的一盞溫酒,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一段美好回憶。
“隊長,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要不看看以前拍的記錄片?”葉卿首先提議。
“以前的?什麼時候?”林素回過頭去問他。
“就一開始那部吧。”葉卿答。
一開始那部門葉卿指的是他們組成隊伍後的第一部紀錄片,這部記錄片有些年頭了,差不多是三四年以前拍的,當時這支隊伍未能完全契合好,互相配合的好的隻有林素、溫有衍,以及令人出乎意料的陶帆和謝舟。
也許是名字,又也許是上一世認識過。這是柳向宜說的。就連他們自己都肯定自己絕對是初識對方,以前壓根就沒有見過,但他們竟然一見如故,生物學家和攝影師本身就是頂級配置,局裏見他們這樣熟悉對方,馬上就授予了他們氣象搭檔和任務搭檔的稱呼。
就連林素剛看見他們倆的時候都沒來由得吃驚了一小會兒,她後來說:“我想起了一首詩,清代陳沆的《一字詩》。”
陶帆和謝舟笑而不語。
那詩是這樣的:一帆一槳—漁舟,一個漁翁—釣鉤。一俯一仰一場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感覺確實挺般配的,一葉小舟上掛帆,兩人的組合在局裏僅次於林素與溫有衍,任務從未失敗過。
這部記錄片就是在陶帆和謝舟的連手推動下才得已成功拍攝,那是部講述雨林動物的,陶帆以前大概有過這種經曆,提前給大家準備了衣服和一種藥膏。
謝舟是生物學家,他不曾遜於林素,兩人一個更偏海洋,一個則偏陸地,他帶著大家走捷徑,成功避開了各種本該有的麻煩。
就是因為這次拍攝,他們的關係好了許多,沒有那麼不熟了。後來隊裏的人都很開朗(除了林素),大家也馬上熟絡了起來,半年後的另外一起事故又讓他們好上了更多。紀錄片裏蛙鳴的聲音最終還是蓋過了林素的內心想法,她不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