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事論事，林素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我覺得他很好，雖然有的時候脾氣會像向宜那樣暴躁，但是有時候又很搞笑，常常把我和向宜兩個人在地上笑到起不來。”
“我們一開始就結伴雲遊，雲遊過程中，我也知道了他的好，知道了他的好不是一天兩天的那種好，而是持久的、溫暖的一股泉水。”
“所以……我很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的。”
林素似乎在笑，因為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明媚:“以前溫有衍曾經與我說過，她看出來了。”
“是，葉卿也說，他看出來了。”
“為什麼偏偏就謝舟一個人看不出來？”陶帆略帶委屈地吐出這一句話，幾個月以來的擔憂與委屈全部彙成一股，但是這一股並不是向著林素，而是要直插進自己的心裏。
林素真的不知道兩個人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她平時的時間都用在修煉和看溫有衍上了，因此驟然被陶帆的疑問給難住:“其實我覺得，他不見得就看不出來。”
陶帆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但願。不過如果他真的看出來了，我反倒會更加不安。”
聯想起溫有衍以前說的那些話，林素終於可以回答出來這一個問題:“那我覺得，他應該是沒有看出來，若是他看出來了，一定也傾心於你，你所做的，就是在你的感情原點等他。”
“我不在感情原點等他，我要在這條線上奔跑，我相信，他一定能在奔跑過程中追逐到我。”
“隊長，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陶帆拋出這麼一個問題，林素被問的有些心虛，把武神的劍佩緊了又緊。
“不說就算了。想必像隊長這般高冷之人，應該也不會對人輕易動情，那這樣，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替隊長追！”陶帆信誓旦旦地保證。
林素被逗得有些想笑:“你怎麼替我追，別把自己搞砸了就好。”
“其實，隊長也一定是有喜歡的人的”這句話，陶帆硬生生藏進了心裏，因為她不喜歡當麵點出隊長的這一點。
隊長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林素遲疑了下，靠在柳樹上，答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隨便，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陶帆見林素不往前走，自己也就坐在了河堤上。
林素似乎在心裏掂量了一下自己這句話的重量，然後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溫有衍……”
“阿溫怎麼啦？”陶帆眸光裏簇著溫柔，一大片一大片的。
林素終於克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層障礙，開口道:“我心悅溫有衍。”
“什什什……什……麼？”陶帆臉上的吃驚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懂了的表情。
“隊長……”
“你……”
“是個鳳侶？”
林素堅定地點頭，眼睛在這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