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看什麼筆跡了,而是聊天。魏大師聊起省內的星相命理界,一個個被他說得體無完膚。
言下之意,隻有他還算個人物。僅從筆跡就可以推測出人的性格、婚姻、事業。吹得太牛逼了,連任誌遠都忍不住想笑。
這魏大師意識到吹過頭了,最後說:“稍微有點功夫的人,就算弘一道長。他在測字方麵,我承認他有獨特之處。”
任誌遠問:“這弘一大師是哪裏人士呢?”
魏大師說:“烏市人。在當地確實有些影響。”
又坐了一陣,聊了些別的,任誌遠和陸皓明起身告辭。
回到賓館,任誌遠說:“大哥,明天去趟烏市行嗎?”
陸皓明笑道:“我發現你隻要聽說這些神神鬼鬼的人物,非去見一下不可。”
任誌遠說:“你說明天直接去村上,證明目前沒有要緊的事,去村上無非也是與人聊聊,還幹什麼?
你又不能跟人家打牌,心思壞的人給你拍張照片,說你放鬆要求,天天在村上打牌。
你又在村上沒有丈母娘,不要跟別人幽會。到村上是一天,去烏市也是一天。”
陸皓明其實也是在等待著日子快些過去,說到底,既然知道了結果,就等任命書早點出來。在任命出來之前,就是消磨時間。
於是笑道:“反正方向盤在你手裏,你要去哪兒,我有什麼辦法?”
任誌遠掏出一支煙,說道:“你現在可以改口,你說不去,我就不去。”
陸皓明嗔罵道:“這個鬼。”
烏市也在回去的路上,隻是無何在南邊,烏市在西邊,次日早上,吃過早餐。兩人出發。
車到烏市,任誌遠停車找了一輛的士,問他知不知道弘一大師。的士司機點頭。
任誌遠跟司機談好價格,請他帶路。一路東行。的哥在一個院子門口鳴了幾下喇叭,意思就在此處。然後開走了。
任誌遠仍然跟著的士往前麵走。陸皓明提醒說:“就是這個院子。”
任誌遠不說話,一直往前麵開。陸皓明反應過來了,任誌遠是故意把車子開到另一個地方,免得人家知道他是開小車過來的。
到前麵一個開闊處,任誌遠停下車子,說:“等會我們多聽少說。”
兩人往回走了一裏地,來到院門口,陸皓明抬頭一看,上寫“悠然居”三字。
進了院子,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坐在那兒,仙風道骨樣子。任誌遠上前問道:“您是弘一道長吧?”
對方點點頭。
任誌遠說:“我們兩個是外地人,聽說先生測字厲害,來測個字。”
那個叫弘一道長的人點點頭。
任誌遠問道:“說個字,還是要寫?”
道長望了任誌遠一眼,說道:“隨意。”
任誌遠說:“測個豆腐的‘豆’,看這個豆子生意能不能做。”
說罷,恭敬地發了一支煙給道長。
道長接過煙,任誌遠忙給他打火,道長吸了一口,噴出一串煙泡。
陸皓明覺得這道長氣派比魏大師要足。
道長斬釘截鐵地說:“你不是做什麼豆子生意。”
任誌遠望著道長,故意裝出有些委屈,表明他就是做豆子生意的。
道長說:“豆字,在古代不是我們吃的豆子這個意義。你看這個字的形象,就是像一隻高腳器皿,上麵有個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