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這邊吃個中飯,我去安排。”
陸皓明說:“我來請。”
饒處長把臉一虎:“到了上州,當然是我請你。再說,我還請了你的老朋友劉處長,伍主任作陪。”
“你和他們也熟?”
“教科文衛嘛,一條線的。上個月聚會還一起談到你呢。你現在不說是上州名人,反正在教科文衛這條線人人皆知。
那個肖記者寫的文章大幅篇章介紹你扶貧啦,校改啦,素質教育啦,說你是幹一行,興旺一行。”
陸皓明才出來,恍如隔世。他在裏麵,從來不知道什麼肖記者還寫了這樣的文章。
他迫切想看到,問:“那文章你有嗎?”
“有。等會給你。”
饒處長叫陸皓明去車子上等他。
一會兒他出來了,把報紙給陸皓明。陸皓明將報紙一放,示意芊墨下車,向饒處長作了介紹。
饒處長握著芊墨的手,吃驚道:“我們科協係統還有這樣年輕的美女?”
陸皓明說:“這是被那個原來的教育局長周子昆所逼,天天叫她唱歌跳舞,才跟著我來了科協。”
“逼得好,我們科協係統年輕人少,要多進一些。”
說罷,饒處長開車在前麵引導,小張開車隨後。
陸皓明打開報紙,讀著肖天筆下的“陸皓明”。
肖天用一種冷竣的筆調寫道:
“一個扶貧立三等功,校改全省第一,立二等功,剛到市科協就得到廣大科技工作者廣泛認同的好幹部,被莫須有的罪名兩規。
時至今天,沒有審出任何問題,但仍然在不知名的地方接受調查。
某些人威脅市科協的現任副主席,以誣告陸皓明為條件,可以升官晉職,錄音為證,惡劣卑鄙之極,無以複加。
而打人者周子昆,劣跡斑斑,有人舉報他強奸,現在連舉報女子也被投入大獄。
我不禁要問:無何不是黑了天嗎?三任局長兩任入獄,現任局長打人加強奸,無何的用人路線不存在著重大問題嗎?
朗朗乾坤之下,這裏是一個死角,是一個黑白顛倒之地,是一個好人被打被抓之地。
當我寫下這篇文章時,我已無言。
當我發出這篇文章時,我隻能逃離此處。
否則,我也會抓進去。
……
陸皓明讀著這篇文章,眼角悄悄地濕了。他才領略到為什麼說天下隻有兩子。
一是槍杆子,二是筆杆子。
一篇好的文章可抵千軍萬馬。
他把報紙折起來,收進包裏。決定晚上一定要和肖天見個麵。
車到一個偏僻的農莊停下。陸皓明打開車門,隻見劉、伍兩位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與兩位各握著一隻手,用力地搖了搖。搖了好久才鬆開。
芊墨和小張上來。陸皓明說:“芊墨就不介紹了,小張,科協的司機。”
劉、伍兩位又和芊墨、小張握手。
劉處長說:“小李,跟著陸主席走,永遠不會錯。”
饒處說:“走,今天好好為陸主席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