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陸皓明到張立辦公室，把自己的方案交張立審閱。
張立看了一遍，說道：“我個人表示支持，隻是廳黨組成員的調整，需要五人小組決定，後天向劉省長彙報吧。”
陸皓明說：“那後天早上我再約你。”
兩人再談了一些工作，陸皓明離去。
次日，他開車去文化廳開會。這回，辦公室倒是打掃得幹幹淨淨。看來肖歌上了心，專門安排人搞了衛生。
坐了一陣，燒了一壺茶，慢慢喝著。他想，如果回了廳裏，仍然坐這間辦公室，打通隔壁作為秘書室。
坐了一陣，肖歌打電話來問陸皓明是否到了。
“早就到了。”
“好，那去三樓會議室吧。”
肖歌陪他上三樓，這時，段有義從後麵追了上來，叫喊：“陸廳長好。”
陸皓明回頭，笑道：“有義好。”
段有義說：“廳長這樣叫我，我感到親切。”
陸皓明笑笑。不知段有義是確實感到親切，還是感到不滿。
段有義說：“調研完畢之後，你也要召集調查組的同誌們聚一聚，介紹一下調研成果吧？”
這句話聽上去沒毛病，其實大有內涵——你在北水縣那麼慷慨激昂，讓縣裏的幹部對你崇拜有加。回到省裏，省領導看了之後就無聲無息了？
陸皓明聽完，知道段有義對“有義”這個稱呼不滿，便笑道：
“調研成果，到時一定要公開的。”
進入會議室，喬、胡、劉已經到了，大家上前和陸皓明握手，紛紛打趣。
喬邁說：“自從你到文旅辦之後就很少回娘家，我一直找不原因，最近從找到真正的原因。”
胡平和劉誌問：“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
“有義說，去了陸廳長辦公開了一個會，就是美女多。所以陸廳是樂不思蜀。”
大家哈哈大笑。胡平說：“沒事也要去陸廳辦公室轉一轉。”
劉誌說：“散了會都去，當了這麼久的主任，還沒有請過一次客。”
陸皓明說：“你們就這麼相信有義的審美標準？也許在他眼裏是美女，你們看了很失望。”
喬邁說：“不肯讓我們看，喜歡藏著掖著，一個人欣賞。”
官場就是這樣，都是當麵談笑風生，背後給你狠狠使絆子。那些用力的握手，開心大笑不一定全是真的。
如果你的水平達到了穀團長那個程度——演什麼像什麼。在官場上算成熟了。大家談笑一陣，暖了場子，才正式開會。
喬邁說：“今天開個黨組會。研究一些工作。主要是三個方麵的事情，一是年終表彰會。二是年底考評。三呢，人事工作。
第三點，我專門請示了組織部郝部長。大家也知道，我目前是主持工作，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維持會長。”
段有義插話：“不，不。你以後就是廳長。以前我們聽杜廳長的，現在我們就聽你的。”
喬邁說：“不要亂說。主持工作呢，沒有用人權。但是人事處老張下個月就到退休年齡了。我跟郝部長彙報，不任命，暫時指定一個人負責行不行。
郝部長同意了。就這三個事情，一項一項來，我們議一議。”
陸皓明聽了，覺得喬邁指定一個人，又向郝部長請示了，這在程序上沒有問題。你指定就指定吧，不滿意到時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