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梵音識趣的停住了腳步,心中暗暗想到“看來是馳長老要彈劾我了。”果然,馳長老一開口就要定梵音的罪,說“臣聽聞,梵音將軍在霖水關一戰時,曾見到一人,此人是神族太子的親信,按常理,神魔勢不兩立,梵音將軍應就地將他正法,可是梵音將軍卻放他安全離開,梵音將軍不打算給個說法麼?”
魔神見梵音低頭並未說話,以為這是她的疏忽,本想率先開口懲戒她,以防其他長老再定罪,就在這時,梵音抬起頭,先是盯著馳長老看了一眼,然後看向魔神說:“回稟魔神,臣確實在霖水關一戰時見過一名神族太子的親信,而臣並未殺他是因為他的身份是來使,都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既然是神族派來的來使,我又怎可斬殺他。……\"梵音轉頭看向馳長老說:“馳長老,你的消息不準啊。”
馳長老啞口無言,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好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此作罷,馳長老以後還是查清楚再來稟報,梵音將軍回去歇息吧。”魔神看向梵音的眼神實在是不算清白,梵音領旨後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大殿之外,梵音對著身邊的婢女說:“曲念,你隨我征戰多年,我相信你的為人,如今我有一事要你去做。”婢女曲念畢恭畢敬說:“將軍請吩咐,奴婢一定言聽計從。”梵音繼續說到“我秘密見神族太子親信的事被馳長老知道了,我懷疑軍營中出了叛徒,眼下有件事要你去做,你湊近些,我說給你聽。”梵音在曲念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曲念瞬間就隱去身影,消失了,隻剩下梵音一人。她獨自走在石板路上,身後的披風被風吹起,月光撒下,映出梵音單薄的身子和孤單的影子。
城門外,侍衛江言牽著一輛馬車站在風中,看得出他的身板極為筆直,也是一名練家子。梵音走近後,江言道:“將軍,請上馬車,屬下駕車送您回府。\"
馬車很快就到了將軍府,梵音下車後,江言推開將軍府大門,梵音邁入大門,讓江言回去歇息後,便徑直走向她的寢房。梵音躺在床上,閉眼回憶著這半月來身邊人的表現,突然,有人敲門“將軍,是我,曲念,奴婢有事稟報。”“進來吧。”與曲念一同進來的是被綁住的李統帥,曲念開口說道:“將軍,奴婢按您的吩咐,果然抓住了叛徒。奴婢故意把您要大量購買草藥的消息放出,果然就看見李統帥偷偷溜出去,要給別人報信。”梵音緩緩開口:“李統帥,我且問你三個問題,第一,可是我給你發的軍餉不夠?”“將軍仁厚,所發的軍餉比其他的軍營都高。”“第二,可是我給你的職位不夠高?”“將軍授予卑職統帥的職位,卑職很感激。”“第三,可是我那你的父母妻兒要挾過你?”“將軍從不曾用父母妻兒要挾過卑職。”梵音眯了眯眼,開口說:“一不為錢,二不為權,三不為父母妻兒,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何要背叛我?”李統帥抬頭看向梵音,說:“將軍待卑職極好,隻是,卑職配不上您的好,卑職既然背叛了您,還請將軍賜卑職一死。”聽到這,梵音閉上了眼睛,沉默片刻說:“依了他吧,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善待你的父母妻兒。”
江言進來問到:“將軍,為何要依了他?”“以馳長老的勢力,還不足以把手伸到這紀律森嚴的軍營之內,背後必定是有人在幫助他,既然李統帥不願說,想必是那人拿他的父母妻兒要挾與他,你去查一下,務必要把他的父母妻兒救出來。”“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