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彌本以為梵音會把他敲暈,可沒想到卻隻是把那隻能活動的手放在嘴裏,一用力咬破了手指,辭彌還在詫異梵音這麼做是為什麼,可下一秒就看見梵音把帶血的手指插進了辭彌的嘴裏,血味瞬間彌漫在口腔內,不知不覺間,辭彌已經把梵音的血咽了下去。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後,辭彌漸漸恢複了神智,瞳孔內不再冒著紅光。
待辭彌恢複過來之後,察覺自己的荒唐之舉,馬上起了身,還扶起了梵音。
草屋並不大,二人各自站在離對方很遠的地方,良久後,辭彌開口問道:“岑姑娘,你沒事吧,方才是我逾越了,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梵音等了一會搭話道:“辭公子,你多慮了,我見你像是中了毒,方才我是在為你解毒,不知公子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辭彌恍然大悟,才發覺剛剛是梵音在救他,立刻感謝道:“沒有,並沒有,不過……為何姑娘的血可以解毒呢?”說到這,辭彌有些懷疑梵音的身份了,梵音解釋道:“辭公子多慮了,我的血液並不是天生就可以解毒的,是我的家族會讓剛出生滿一個月大的嬰兒,泡在百種藥材缸裏,讓嬰兒渾身都接觸上藥材,慢慢這些藥材的藥性就滲入血液中去了,所以我的血液才會解毒……”梵音也想到辭彌可能會懷疑她的身份,得找個法子圓過去,說道:“辭公子……不會在懷疑我的身份吧?”辭彌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梵音猜出了自己的想法,馬上辯解道:“並沒有,隻是對岑姑娘的血液感覺很神奇罷了,聽了姑娘的解釋便更加覺得,姑娘的家族肯定不一般,不知姑娘的家族現居何處,可讓外人前去拜訪呢?”梵音略顯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辭彌的眼神中充滿了淚水,辭彌不解問道:“岑姑娘這是……怎麼了,是我問的有何不妥嗎?”梵音轉過身去,擦幹眼淚,又轉過身來說道:“辭公子有所不知,我的家族早在多年前就被滅族了,族中僅剩我們一家人,仇家遍布,逃到此處前來避難,沒想到卻暴露了血液可以解毒的秘密,還希望辭公子可以不要對外聲稱,也算是對我們一家的一種保護,更是對我們家族的尊敬,可以嗎,辭公子?”辭彌暗想“真的假的,不會是編出來騙我的吧,可是,她居然能猜出我的想法,確實不簡單。”開口說道:“岑姑娘,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定然不會對外聲稱。”“既如此,那便多謝辭公子了。”
辭彌繼續說道:“我們關係已經不算遠了吧,那……岑姑娘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辭公子呢?”梵音聽到後,有些驚訝地說道:“那……叫什麼呢?”“就叫‘阿辭’吧,可以嗎?”“這……也罷,這樣我們之間溝通會更方便一點,那……小女子就得罪了,阿辭?”“好聽,那我就叫你‘阿音’了,可以嗎?”梵音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小聲地說:“可……可以。”
梵音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阿……辭,你約我來這裏,就隻是為了改變稱呼麼?”